薄西玦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隻穿著裏麵暗紋的襯衫,袖口處被隨意的挽起,露出考究華貴的腕表,眉頭皺了皺,隻從薄唇吐出一個字,“嗯。”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看到原本他坐著的位置,坐著一個女人,可偏偏那個女人看著他們進來,臉上淨是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更是給整張臉增色了不少。
“西玦,你來了啊。”喬蘊的嗓音清冽,說話方式像是她在工作上的手腕,幹脆利索,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她揚著臉,帶著純粹幹淨的笑容,仿若是穿過了層層的歲月,透過那些早就泛了黃腐爛掉的回憶,一如當初最先遇見時候的美好。
薄西玦的臉色驟然的沉降下來,語氣也像是萬年的高嶺玄冰,沒有半分的溫度,“誰讓你進來的?”
徐特助站在門口,心裏早就哀嚎了千萬遍了,他本來還僥幸的以為總裁的關係和她不一般,那樣的話,自己至少不會受罰。可是聽到薄西玦冷冰冰的話,他的心一下子被冰了個透心涼。
喬蘊絲毫不在意他的反應,依然是掛著笑意,看向徐特助,“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我有點事情和西玦說。”
徐特助點點頭,他迫不及待的出去,半點也不想在這樣極低的氣壓下待著,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門也給關上了。
“你非要對我這樣的態度嗎?你明明就是忘不了。”喬蘊自嘲的笑了笑,原本平穩的語氣帶著些許的尖銳。
話音剛落,她起身,走到薄西玦的身邊,想要和原來一樣幫他整理一下領帶,卻是被避開,手在空中懸著,格外的尷尬。
“喬蘊,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現在說這些有意義?”薄西玦吐出來的幾個字淨是涼薄和冷淡,眼裏也是黑沉沉的一片,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並且我有妻子了,不想讓她誤會。”
‘妻子’兩個字像是一根刺,狠狠地紮在喬蘊的心髒上,她本來以為自己出去的這幾年,薄西玦還會等她,可是一回國,所有的事情物是人非了。
“你說你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喬蘊的聲音已然失去了些平靜,眸中淨是難受和失望,“可是昨晚算是什麼?昨晚你完全可以不用過來!”
昨晚她遇到蘇瓷之後心情不好,喝醉了差點被地痞流氓攔截,薄西玦像是原來那樣的無處不在,保護著她的安全。一刹那,喬蘊後悔當年擅自出國的決定。
隻是,這個男人保護完自己之後,卻拒絕了她的挽留,隻因為他家裏有妻子等著。
時間兜兜轉了那麼多年,他已經有了妻子,而她現在卻是孑然一身,守著那些過往的回憶,多麼不公平!
“你真的忘記了嗎?”喬蘊帶著哭腔,往前靠近了幾步,哽咽道:“你忘記你之前告訴我什麼了嗎,難道之前的話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