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挑著眉看著她,這時候知道求他了?
但他最近心情還算是不錯,因為雲齊殤那個案子終於經過他的不懈努力讓了出去。
不過就在前兩日他剛剛將大理寺收入囊中,這就很好辦事了,最後還是將案子交給了京兆尹。
“好啊,想住便住下了,這些日子侯府確實很累!薑夫人的病想必也好些了吧!”他還無意中問了一嘴。
翡翠都想了好和他對決的方案了,沒想到他竟然一口同意,太超乎她的意料。
終於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試探性的伸出手,咂吧咂吧嘴,“真沒事啊!”
他將她的手推開,以為他怎麼了,他還能怎麼了?有些人真是越對她好就越不知天高地厚。
晚上雲齊淵出來被灌了幾番酒,然後又是醉醺醺的回去了。
欲嘉爾皺著眉頭聞著他身上嗆人的酒味,他不喜歡她嗎,不然怎麼灌了那麼多酒,好像在泄憤。
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等著雲齊淵來揭開蓋頭,心一直在“碰碰”的跳,感覺都要跳出來了。
直到頭頂那一抹紅色的喜簾被撩開,眼前明朗起來,她如花苞一般含羞待放,更多的是待采,有一個疼她愛她的人采摘。
不知眼前的是否是那個良人,但她已經回不了頭了不是嗎,她笑的如沐春風。
其實在他的心裏的某一處也撩起了一波漣漪?心隨之而動,她今兒個是真的很不一樣,比以往看她的每一麵都不一樣。
“我,我們喝合巹酒吧!”欲嘉爾拿起一旁的酒杯遞給雲齊淵,不自然的開口道。
他這麼看著她,她也會害羞的,咳了咳將酒遞給他也是滿臉的通紅。
欲嘉爾第一次感覺到臉如同火燒一般,整張臉都紅透了吧,她絕對是這輩子最臉紅的時候。
兩個人交杯將合巹酒一飲而盡,屋內都是和諧的氣氛。
“那,那個你先睡吧,今晚我睡地下。”雲齊淵不自然的開口道。
這可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和另一個人同住一個房間,哪怕他們已經成親,但習慣就是習慣改不過來。
而且他知道他不能出去,不然丟的不僅僅隻是侯府的臉,更是會扣上瞧不起番邦的名頭,容易引起兩國和睦。
這一盆冷水從天而降,他們都已經是夫妻了,為什麼還要分上下?
“為什麼,怎麼就不能同床共枕,都已經是夫妻了,還害怕本……我占你便宜不成?”為了不讓他們之間有等級之間的區分,她沒用沒用本公主的自稱。
她生氣,生氣在於他不願意與她坦誠相待,她為了她忤逆過自己的國家,而他呢。
她不要求等同的回報,他可以很慫,畢竟他身後背負的事一個家族,但他可不可以在有能力的範圍內接受她。
“算了吧,你熄燈,睡下吧!”她轉過身,隻有自己默默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