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紀衍居然總是來看我。他也總是帶著一些菜樓的佳肴,給我這個臥病在床的女人。我有點好奇,那天去上廁所,鏡子裏的女人滄桑的可怕,臉色白的像紙,眼窩也重,眸子裏沒有一絲光。
紀衍怎麼了?難道他就好這一口?
“喝了它。”紀衍說。在我走神的時候,他拉開椅子坐在我旁邊,手裏拿著瓷碗,裏麵全身黑乎乎的不明物體。
“我不!”我不假思索的拒絕了。這玩意兒是啥?看起來就像一盤毒藥。誰知道我喝了之後有什麼結局呢。
“嗯?”紀衍壓低嗓子,定定的看著我。“你不喝?”
我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指尖緊緊的拽著被子,又狠狠地搖了搖頭。
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藥含進嘴裏,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堵住了我的嘴。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使勁捏開我的雙頰,涼涼的唇畔和苦澀至極的藥在我嘴裏蔓延,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抗,那藥便咕嘟咕嘟的被我咽了下去。
好苦!
紀衍的胳膊仍然緊緊的摟著我,我便開始反抗,用盡全身力氣推搡他,嘴被他堵住發不出聲音來。我感覺他的舌頭狠狠地在我口腔裏肆虐,還用力的啃咬吸允,像是要把我吞之入腹。他的吻技實在是高深,沒有多久,我便覺得渾身無力,臉頰滾燙。腦子裏亂糟糟的全都是紀衍的味道。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放開。
我眼睛裏全是淚花,正要控訴他,紀衍突然把什麼東西塞進我的嘴裏。
愣了愣才發現,那是一塊大白兔。可是紀衍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奶糖?我此時此刻氣息不穩,全身都是軟的。
紀衍忽然笑了笑,一把把我抱起來。
“你幹什麼?!”我慌了神,卻不得不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你放我下來!你幹什麼啊?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嗎?!”
紀衍眸色深沉,甚至還帶著笑意。“林醫生的話,你可以出院了。”
“那你倒是放我下來啊!我自己能走,你快點放我下來,別人看見了!”我簡直是要被氣死了,他卻仍然抱著我。
“要是不想我在這裏親你,你就閉上嘴。”
這個人!
紀衍一路把我抱到地下停車場,路上的人投過來好奇的打量眼神,我覺得臉上簡直是要燙死,隻能埋在他的懷裏。
他把我放在副駕駛,小心翼翼的係上安全帶。
一路飛馳,我都沒有說話,紀衍也沒有說話。
到了家裏,紀衍眸色就變了,像是一匹狼,狠狠地把我摁在身下的床上。
“你,我,我還沒有痊愈,你想幹什麼!?”我不禁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往後縮。
“幹什麼?”他斜斜的笑了,“你說呢?”
我不寒而栗,所有的呼叫聲都被他吞之入腹。紀衍這個樣子太可怕了,眼裏的溫度簡直要把我灼燒。他扭過頭去啃咬我的鎖骨,我感到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抵在腰間。不要想也知道那是什麼。紀衍怎麼能這樣!我還是個病人!
這一夜過了很久很久才天亮。暈過去的前一瞬間,我覺得我快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第二天醒來,四肢將近不能動。全身上下的骨頭縫裏都是酸的,我簡直是要瘋了。
紀衍圍著浴巾走過來,麵無表情的給了我一件衣服。我打開袋子一看,居然是一件正裝。
“把你留在家裏我不放心。換上衣服,我帶你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