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然裝作一個女人的聲音,淒慘的喊著。他伸出的雙手早已被塗得血紅,像是找人索命似的。
劉胄一向稱不怕鬼,現在鬼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的腿一下子軟了,幾乎挪不動步子。李超然的嘴上掛著一張紙畫作的長舌頭,舌頭也是血紅血紅的。李超然跳著來到劉胄的麵前,伸出了雙臂,掐著劉胄的脖子。
劉胄在那一刻嚇得渾身哆嗦,不停的求到。
;“求你放過我吧!我從來沒有害過人。”
李超然不聽他解釋,仍然掐著劉胄的脖子,不停的喊著。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李超然張開了血盆大口,似要將劉胄一口吞下去一樣,劉胄隻覺得腦袋一轟,便倒地昏了過去。
不僅僅是劉胄,被綁在床上的丁麗麗也昏死了過去。李超然輕輕的為她送了綁,然後將劉胄給幫上了,嘴裏塞上了一條枕巾。之後直接將劉胄塞進了衣櫃裏。
李超然輕輕的搖著丁麗麗,丁麗麗終於醒了過來。但看到李超然那張恐怕的臉,馬上又昏了過去。
李超然沒有辦法,隻得將丁麗麗抱進了主臥的廁所裏麵。用涼水給她衝了一把臉,然後把自己臉上的白粉洗盡了。蘇醒過來的丁麗麗終於認出了李超然,她撲到李超然的懷裏哭了起來。李超然緊緊地摟住她。
“麗麗,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趁劉胄還沒有醒過來。得想辦法出去。”李超然對丁麗麗輕輕的說道。
“我聽你的!”丁麗麗說道。
“早要是聽我的,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疼嗎?”李超然摸著丁麗麗身上的鞭痕,心疼道。
丁麗麗除了後悔,現在隻能用眼淚代替她的回答了。
李超然將那件睡衣脫了下來,讓丁麗麗穿上了。因為丁麗麗的旗袍在一樓,李超然不想去驚動那兩個凶神惡煞似的保鏢。
李超然和丁麗麗一起來到涼台的窗戶邊,自己先沿著防盜網下到了一樓,丁麗麗站在防盜網上不敢往下跳。
李超然伸出雙臂,示意她快點跳下來,時間越久越容易被發覺的。丁麗麗終於閉上了眼睛,縱身一跳,整個人落在了李超然的身上。兩個人在那一刻同時倒地。李超然感覺到手臂一陣劇痛,一條手臂直挺挺的耷著,好像不聽李超然的指揮。
李超然忍著劇痛,拉起丁麗麗。兩個人依次翻過鐵欄杆,然後朝李超然最初進來的地方跑去。
夜風襲來,果然似有嗚嗚咽咽的聲音。越往後麵,一棟棟別墅越是空著。但是意味著會越安全。
李超然絲毫沒有停下來,這個時候。隱約有人走來的腳步聲。李超然感覺拉了丁麗麗在一蓬風景樹後麵蹲了下來。他的一條手臂已然疼得失去了知覺。
三個保安從他們的跟前走過去了,嘴裏罵罵咧咧的。
“都說有鬼,我咋沒有碰到的。媽的。”一個保安罵道。
“媽的,來一個女鬼也好呀!這個地方。離城這麼遠,找一個小姐都不方便。真憋屈,跟當和尚有什麼區別,走。喝酒去,別他媽巡夜了。”
“大哥,那邊的荊棘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個保安問。
“別你他媽大驚小怪了,那隻是風吹過來的一條蛇皮袋子,明天清潔工會收拾的。”
他們的對話讓李超然出了一身冷汗,感情也有人巡夜啊!萬一發現了剛才丟在那裏的兩塊坐墊,李超然停在圍牆外的車勢必也會被發現。
李超然等他們三人走遠了,然後站起來,拉著丁麗麗往圍牆邊跑去。李超然的一條胳膊已經使不出半點力氣出來,他隻好蹲在荊棘上,讓丁麗麗踩在自己的肩頭攀上了圍牆。隻好,李超然的一條手臂,似乎很難爬上去。丁麗麗趴在牆頭,伸出了一隻手,使勁的拉著李超然。
李超然的很一個勁的往外冒著,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爬上了牆頭。然後。兩個人依次跳道車頂上。
李超然的雙腳一落地,便癱軟在了地上。他的兩隻手都被荊棘劃開了,血不停的流著。
丁麗麗幫李超然打開了車門,扶著李超然上了汽車。李超然的手臂一陣陣鑽心的疼著,幾乎讓他痛不欲生。丁麗麗含著眼淚啟動了汽車,然後開車繞到別墅群的前麵寬闊的馬路上往城裏的方向急奔。
李超然因為疼痛難忍,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