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依舊處變不驚。
平靜又清冷的眸子底下確是難掩的鋒芒!
宮雪的大嗓門吸引了不少當值的傭人。
這大宅院裏什麼事情都是一傳十,十傳百的。
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許深深這邊的動靜,從前院傳遍了後院。
大家看熱鬧不嫌事情大,一群人將許深深和宮雪緊緊圍住。
更多的人確是對著許深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女人居然偷東西!膽子可真大!”
“膽子能不大嘛!不就仗著有點醫術,榜上了大少爺!”
“大少爺哪裏看得上她這樣窮酸樣!”
……
許深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然。
這宮家不僅僅主子狗眼看人低,連傭人也是虛偽,看勢倒戈!
宮雪見人都到齊了,嘴角更是揚起一抹得意又算計的笑容。
她伸手就要將許深深脖子處的紅繩給拽出來。
許深深閃躲,俏麗的小臉渡上了一層寒霜。
她突然身體一個不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許深深突然哭了,眼淚如掉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輪。
宮雪臉色劃過一絲難堪。
她剛才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顧晴雪怎麼就摔倒了!
不過宮雪沒有想太多,她隻想許深深出糗!
她再次逼近,繼續要去搶。
“顧晴雪,你要是沒偷東西你躲什麼,我可是看見了,你脖子上戴的那個吊墜是我母親的嫁妝,你真的是膽大包天!居然偷我母親的嫁妝!”
許深深膽怯儒囁道,“那是藥包,驅蚊的藥包,我沒有偷東西。”
而就在這時,宮城推著輪椅急忙趕了過來,見許深深被宮雪欺負,他立馬上前,抓住宮雪的胳膊。
一向溫煦的宮城頭一次這麼明顯的表達自己的怒意。
那雙琥珀色的淡眸都在翻湧著怒氣!
“宮雪!她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的大嫂,長幼尊卑,王姨沒有教過你?”
王氏和宮正新正好也趕了過來。
王氏麵色沉鬱,聽著宮城的話內心陰鬱又猙獰。
宮城這個病秧子自從得到了老爺的器重,連說話也敢這麼大聲來了!
但是宮城這話卻說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確實,許深深以後會是大少奶奶,宮雪按道理應該喚她一聲大嫂,是宮雪的長輩。
今日宮雪卻對著許深深頤指氣使,簡直不成體統。
宮雪再怎麼不是,也是王氏的親女兒,自然不會讓女兒在這裏難看被欺負。
王氏立馬上前,將宮雪拉到身後,盯著許深深脖子處的紅繩,眸光一瀲說道,“雪兒也是著急,所以說話重了一點,雪兒是你妹妹,大少爺你應該也清楚雪兒性子急。”
宮城抿唇不再說話,他彎下身子將許深深拉了起來。
許深深全程低著頭,眼睛微紅。
許深深並不是演員,怎麼可能這一次次流眼淚。
她脖子上確實是藥包,能夠催人發淚的藥包。
這藥包隻要她輕輕捏一下就會散發氣味,不過氣味十分微弱,別人很難察覺。
許深深長期和藥草打交道,對藥物的敏感度自然比尋常人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