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拉住許深深的手,準備將許深深帶離開。
他心裏清楚,許深深不是好欺負的。
現在許深深這模樣,不管是真委屈,還是假委屈,他都不想多想太多。
許深深可憐的模樣讓他心疼。
“等等!”宮雪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抓到機會,正好所有人在場,怎麼肯善罷甘休!
她一定要報當初許深深騙她得了麻疹的事情!
因為那件事情,宮正新對她已經有意見了。
連宅子裏的那些姨太太也給她臉色!
“父親,顧晴雪偷了我母親的陪嫁紅寶石!那可是我母親最珍貴之物,怎麼可以就這麼放她走!我們宮家怎麼能夠有這手腳不幹淨之人!”
一句話讓宮正新神情深沉。
王氏勾唇笑的瀲灩。
這事情,她不好去做,借女兒的手去做再好不過。
如今宮崎還需要許深深的藥物治療,她不敢得罪許深深。
到時候要是許深深說是她送的,她裝傻吞吞吐吐不說就行。
她也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搪塞許深深:陪嫁物品不能輕易送人,要是老爺知道了,會有大麻煩。
王氏唇角的笑容越發的詭譎,充滿算計。
許深深餘光落在王氏揚起的唇角處,隻覺得可笑。
她既然敢收下這紅寶石,自然是已經考慮了一係列的風險。
王氏的算計她早就已經運籌帷幄!
許深深嘴角深陷,笑這些人像傻子一般。
“我……我沒偷東西。”許深深委屈說道。
她頓了一下,盯著宮雪的手腕掃了一眼,又繼續說道,“我沒有偷東西,反而丟了東西,我爹爹給我的那個手鐲丟了,那手鐲雖然不值錢,但是是爹爹在我十歲生辰送給我的,格外珍貴。”
宮雪手腕處帶著一個銀鐲子,是剛才她推許深深的時候,許深深戴上去的。
她手腕處帶了好幾樣首飾,又加上剛才一心想要讓許深深出糗,自然沒有發現!
“你沒偷東西那你脖子上是什麼!那明明是我母親的紅寶石,你騙大家說藥包,誰還把藥包係在脖子上!”
宮雪上前,拽住許深深脖子上的紅繩。
也顧不得會傷害到許深深,用力一拽,而後將手中的吊墜高高舉起,大聲說道,“你們看!顧晴雪就是偷了我母親的紅寶石!”
宮雪一臉高傲得逞。
她仰著下巴,盯著所有人,等著看好戲。
許深深的脖子被宮雪嘞出了一道猙獰的血痕。
那血痕在她細嫩雪白的脖頸處十分清晰明顯。
宮雪以為所有的人都會對著許深深謾罵起來,可是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其父親,宮正新的目光,陰沉又嚇人的盯著她。
“你作為宮家大小姐,處處為難你大嫂。心胸狹隘,簡直不配做我宮正新的女兒!”宮正新怒聲道。
許深深隻覺得可笑。
這宮正新還真夠虛偽!
嘴上總是一套又一套的道德禮儀,實際上自己卻也是個偽德高望重者!
“父親……我……”
宮雪這才抬頭看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