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今日由子衿帶著小輩們一道去,東西也都準備上了,不會丟了咱們蘇府的臉麵的。”許氏說著將手裏的單子遞給身側的丫鬟,由丫鬟遞交給太夫人。

隻是聽到許氏這話,太夫人眉頭微蹙,伸出手揮開丫鬟送來的單子,看著許氏眼眸裏藏著的那一絲為難,問:“由子衿帶著小輩去?那你同成兒呢?作為父母不去又豈能給那丫頭好臉麵。”

“娘說的極是,雖說靈珊是做妾,可到底也是嫁給皇子做妾,你身為母親豈有不去的道理,難不成不是你的親女兒,你就這般?”老夫人上趕著來將許氏理罵一通,這幾日來老夫人就似吃了炮竹一般。

被老夫人這一責罵,許氏更是麵色為難,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雙手,過了小片刻才吞吞吐吐道:“祖母,娘,不是媳婦不去,而…而是…老爺他…他不去,今早卯時未到老爺就出門了。”

“成兒這般早就出門了?昨夜成兒夜宿在誰那兒,為何事竟連這等日子都不去?”太夫人麵色越發的難看,雖說她不喜蘇靈珊,可到底對孩子還是有一分寬容,想著給她些臉麵,日後日子也好過些,沒成想蘇成竟然不去。

“回太夫人,昨夜大老爺宿在妾房內,寅時二刻就起了身,二話也沒和妾說就走了,妾也不知曉大老爺去了哪兒,隻是看到一個似是女子的手絹從大老爺衣兜裏掉出來。”方姨娘行著禮恭敬的將所看到的全數說了出來。

聽到手絹二字,老夫人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急色,連忙問:“女子的手絹?你可看清楚了?不是你或者若琳的?”

“妾看清楚了,的確是女子的手絹,上麵用蘇繡繡著婉清二字,絕非夫人與妾的。”

婉清兩個字說出來,太夫人和老夫人眼裏的神色都不由得一沉,兩個對視了一眼,彼此之間是心知肚明。

其實木婉清和蘇成的事這幾日這麼多風言風語,多多少少也會落入蘇府裏,不過是太夫人和老夫人將這件事徹底的壓下來了而已,畢竟木婉清目前還是在外麵,若是沒有大的影響隨了他去就是,可兩人想不到今日蘇成居然會為了其婚宴都不去。

這超乎預料的事讓太夫人和老夫人心裏都暗暗把這個木婉清的位置提了提,眼裏也浮起了一絲殺機。

“既然成兒走了,你一人去也不像話,若要老二他們頂替也來不及準備了,那就按你原本說的,由子衿領著小輩去算了。”太夫人無奈的答應下來後轉而看向身後的秦媽媽,小聲的和秦媽媽說了什麼後秦媽媽便快步出了正殿。

蘇子衿知曉太夫人這是讓秦媽媽查去了,太夫人最不喜的就是這種事兒,想必等她從六皇子回來這件事就有大進展了。

所有都如計進行著,讓蘇子衿的心情更是好了幾分,起身無聲的行禮道別後便走出了正堂,蘇穎等人緊跟著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