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確定了一件事:琳琅一直以為,我可能是裝失憶,故意的躲開她!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也不理解女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沒有邏輯的聯想。
但我當時的回答向她印證,我是真的不記得她。
她有欣喜也有失落,不過我們再也不用猜來猜去了。
我希望可以記起她,現在倒要看,她是不是願意再一次進入我的世界了!
除了工作的原因,她拒絕與我接觸。即使我想通過孩子來接觸,她也隻是讓孩子出現,自己卻隱身。
我隻能慶幸她沒有阻止孩子與我的接近了。
孩子是我,要驗證很簡直。不論是我的直覺還是科學驗證,我都已經確定。
這也是在告訴我,我與琳琅之間確定是相愛過。
她對我的抵觸和在意,也是因為愛過的原因。
這時候最忌急功近利了,要取得一個人的信任沒有那麼容易的。
接下來幾天,為了馬上要開始的大秀,我們都在忙。各忙各的。
不過,要“遇到”她並不難,到秀場就行了。
秀場還在施工,我去巡視,她也到了。我們擦肩而過,她有緊張。
她在意,那就是好事。
我檢查完了準備離開,突然聽到身後一陣喧嘩,人們尖叫連連,隨之一聲巨響,尚未完工的鋼結構房頂突然掉落一大塊鋼架,連帶巨大的廣告布,將附近的人砸了進去!
我一回頭,眼睜睜的看到那塊廣告布已經罩下來,琳琅不見了!
我腦子裏突然回閃她上次離開時我問她的情景:“你原名叫什麼?”
“何昭。”
我當時決定,以後我不再叫她的花名,而是以本名稱呼。可是我還沒有叫過一次,她這是……
這時我聽到廣告布下邊傳來琳琅的叫聲:“成致晟!”
那一聲呼喚,我像是被鐵錘當胸狠狠的砸了一下,痛到無法呼吸!
我瘋了一樣的衝過去,拚命的撕扯著廣告布,從下邊翻找,大聲的叫著她的名字:“何昭,何昭!”
人急了可能力氣就大了,那麼厚的廣告布居然生生的讓我撕出個口子,我衝進去大叫:“何昭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從我身後傳來她的回應。
我一回頭,她坐在地上,我兩步衝過去,拚命的將她抱在懷裏:“你嚇死我了!”
她在我背上輕輕拍拍:“別怕,我沒事,別怕啊!”
外麵的人七嘴八舌的吵著,正想著合力把廣告布掀起來。
我全身都在顫抖,不由的說著:“我以為,我以為,我以為……”
我剛才嚇壞了,眼看她被蓋在下邊,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各種最壞的情況都飛速的閃過腦海,以為她……可能……
一想到她可能受傷,甚至可能永遠的失去她,我的心就痛到無以複加!
這時她輕聲說:“你以為我被砸死啦?”
我猛的鬆開她,又恨又惱,恨不能上去咬她一口。我的樣子大概很是凶悍,她嚇得一縮脖子。
“你死一個給我試試!”我咬牙切齒的低吼著,恨不能捏碎她的肩胛骨。
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七年我們分開,我還沒有把她找回來,她居然隨隨便便就說出“死”來!要知道,我可是從生死線上掙紮回來的,要是她輕易就去死,我還不如當初就沒有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