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得簡直不知道要說她什麼好!
她突然低叫:“啊,好痛!”
我一下慌了,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檢查,“哪裏,哪裏痛?有受傷嗎?”
她快速的抓住我的手:“沒,沒有,我沒有受傷!”
我急切的問:“真的嗎?真的沒傷到?”
她快速的點頭:“沒有,真的沒有!”
我才鬆了一口氣,然而他眼神落到手上時,身子一僵。
她把我的手壓在她的胸口,觸手之下,柔軟有彈性,充滿了誘人的各種信息,直擊我的大腦!
她猛的將我的手鬆開,我緩緩的抬起頭看她!
她知道自己剛才這是在做什麼嗎?
她低聲道:“你還沒有摸夠嗎?”
我突然意識到,我這樣一直放在那裏,實在是不妥。我一下抽回手,別開了臉!
“抱歉!”我迅速的道歉!
“不不,是我主動把你的手……”她匆匆替我辯解,話隻說一半,就羞到低下頭去。
我想笑,卻更關心她的身體:“確定沒有傷到哪裏嗎?”
她皺皺眉說:“腿上好像……”
嘩啦一聲,廣告布被眾人合力扯掉,露出布下的我們。
“天啊,這是在求婚嗎?”李曼那小姑娘的驚叫聲。
我單膝跪在琳琅麵前,她坐在地上,我們的手還緊緊的握著,這……真的像是求婚啊。
然而我下一秒就看到,她的腿上血肉模糊!
我脫下西裝迅速的將她的傷口裹住,將她打橫抱起,迅速的送往醫院。
都這時候了,她還是照顧著別人的情緒,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呼痛,讓醫生放心懆作,不用管她痛不痛!
她是不是從來都是這樣?隻顧別人,委屈自己?
當醫生說她的傷口要縫合,讓護士準備麻醉劑時,她說她對麻醉劑過敏。
“我生孩子的時候,剖腹產都沒有打麻藥,但凡有點辦法,我怎麼會這樣?”她笑著說,說得那麼輕鬆。
我想起當初在美國的那個夜晚,那個瀕臨死亡的產婦,沒有用麻醉劑,幾乎痛死的產婦。
原來,是因為這個,她才會忍痛剖腹。
原來,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就是她在這種痛苦之中生出來的。
原來,我所不知道的那些時光裏,她獨自承受了那麼多!
我抱著她接受縫合,她疼到全身都在顫抖。隻是這樣的傷口她已經痛成這樣,當初生孩子的時候,生生的把肚子割開,又是怎麼樣的痛?
送她回到病房之後,我阻止了其他人員進入。
“何昭,我們之前是不是很熟?”我望著她問。
她愣一下:“還好吧!”那種企圖讓我認為我們之間並不是很熟的意思很明顯,也許是她猶豫著不承認我們熟識是不是更好。
我告訴她,我看到她被壓在下邊,我很害怕,我一分一秒都不曾放鬆神經,即使我已經親自送她來到這裏,我還是在害怕。
我這麼的牽掛她,我的心我的身體都在告訴我,我有多麼多麼的在意她。可是我的腦子裏,卻找不到任何與她有關的信息。
我一字一頓的問她:“為什麼,我會忘了你?”
“我說了你不要想了!”她大吼起來,幾乎同時,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