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楊淩雲大笑起來,旋即拔劍指向秋其,陰冷地說:“你知道的太多。”
秋其定定地看著他,眸子裏沒有一絲慌亂,整個人似乎胸有成竹,毫不在意。楊淩雲的那柄劍是上好的玄鐵鑄造,整個劍身此時泛著冷光,如他的主人一般冷酷。秋其用兩指夾住劍尖,嘴中念著法咒,那劍身竟彎成了蛇。周雄的眼睛瞪得大大,他嘴巴微張,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楊淩雲卻並沒有被秋其的小把戲嚇到,他依舊握著劍,隻是握劍的手微微發抖,顯示出他的害怕。秋其微微一笑,楊淩雲卻覺得她更鬼魅,不像是人類。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楊淩雲向後退一步,依舊十分警戒。
“喂,你講點禮貌好不好,什麼叫‘東西’,你看我這樣是個東西嗎?”秋其一聽楊淩雲這樣稱呼她,插著腰生氣地大叫。
“如果不是‘邪物’,怎麼可能做到?”楊淩雲瞟了一眼他的劍,他腦海中快速思考著逃跑的計劃,這個秋其看著天真,說不定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妖怪。
“哦。你是怪我將你的劍弄彎了嗎?那我給你變回來就是了。”秋其正欲上前一步,楊淩雲卻喊:“別過來!”
“你一個大將軍還怕我這種小女子嗎?”秋其攤手顯示自己並無害人之心。
“你來路不明,誰知道你會做些什麼?”楊淩雲厲聲質問。
周雄站在一旁,整個人有些懵。從他的角度看去,楊淩雲手拿著一把彎曲的劍防守著一個天真柔弱的女子。周雄摸摸後腦勺,他覺得這個秋其姑娘還挺好看的,也不像將軍口中的“邪物”。
秋其有些不耐煩,她直接上前將劍拿住,楊淩雲正欲提劍砍向她,卻被她敏捷地閃過。秋其又用兩指死死卡住劍尖,催動法咒,那劍便直了回來。楊淩雲呆呆地看著這一變化,他小時候看過到他們村裏的雜耍藝人吞劍,那是楊淩雲第一次見到這種新鮮的表演,一時目瞪口呆,還以為那藝人會法術。後來他長大,才知道吞劍隻是用的一把伸縮劍,並不是法術,而現在秋其在他麵前表演的,大概就是真正的法術。
“好了好了,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和你打。”秋其有些不耐煩地揚手,楊淩雲將劍放回劍鞘。
“你們這些人,真是不給陌生人一點信任。”秋其慢慢坐下,抱怨道。
楊淩雲的營帳相對比較舒服比較大,因為經常需要議事,所以地上會鋪一張毯子,方便其他將領坐。秋其招手讓楊淩雲坐下,楊淩雲不領情,他感覺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意料,這令他十分不舒服。
營帳之外,沒有去城內的士兵正在喝酒聊天,他們嘈雜的聲音傳來,與營帳內的緊張氣氛形成反差。
“楊淩雲,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會幫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事。”秋其再次屈膝抱住,她整個人小小的,眼睛看著毯子出神。
“那我憑什麼信任你呢?”楊淩雲懷疑地問。
“就憑我知道你和青州刺史梅玉台的事情。”秋其淡淡地說,楊淩雲卻心髒一跳,砰砰作響。他看向周雄,眼神肅殺。周雄心口一緊,眉間與額頭滲出汗來。
“你呀,什麼都很聰明,偏偏和梅玉台的合作卻是自以為聰明。”秋其語氣調侃。
楊淩雲坐下,挑著眉說:“那依你看,我怎麼做才是聰明?”
秋其見他願意與自己好好說話,正欲說,看了一眼周雄,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楊淩雲立即明白,轉頭對周雄說:“周雄,你出去把風,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周雄點點頭,出去了。
秋其見他出去,才說:“依我看,你想借梅玉台的錢來做軍資,梅玉台想要你的軍隊。可是你們呢,卻都明白若是此事成功了,‘一山不容二虎’。你們遲早要撕破臉皮。”
楊淩雲點點頭,他對這個名叫秋其的女人越來越感興趣:“她是誰?為什麼對自己的情況如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