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宮儼打了那麼久的交道,她也始終覺得他不是那麼卑鄙無恥的人。
“爺爺的情況怎麼樣?”宮儼上次住院,醫生說智力有回緩的跡象,她想知道。
“身體已經好轉,但終究年事已高,所以……”宮峻肆搖了搖頭,“上次醫生所說的智力回升可能是一種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那不代表著……”她突然說不出話來。五年的相依為命,對於這個老人,她的感情其實是蠻深的。如今聽到這話,她有些接受不了。
宮峻肆握住了她的指,“醫生隻是推測,未必真的是那樣。”
“但願。”
她還想宮儼能多活幾年,更想他能夠清醒過來,親口告訴她當年發生的事情。
“在家裏悶壞了吧,明晚跟我一起去參加一個應酬吧。”看著夏如水這樣,他心有不忍,道。這些日子來發生了太多事情,他也知道她一定過得很不好,正好想拉她出去散散心。
“還是算了吧。”夏如水搖頭。並不習慣在人前拋頭露麵。
“不是什麼大場麵,隻是朋友的結婚周年紀念日。”他解釋道,怕她心裏有壓力。聽他這麼說,夏如水方才點頭同意。
宮峻肆的目的,一方麵是想帶她出去散心,當然,另一方麵,也是時候將她介紹出去了。
夏如水沒想到的是,宮峻肆帶自己參加的是蔣方齊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看著巨大別墅裏華貴的裝飾,她想,蔣方齊和妻子應該是蠻恩愛的吧。
常聽宮峻肆提起卻沒有見過蔣方齊,她對這個人也是極為好奇的。倒是宮峻肆,眼底有著若有所思的光芒,讓人猜不透。
宮峻肆對蔣方齊私人生活並不清楚,但他還是知道蔣方齊跟夫人幾乎各過各的,沒有什麼交集。這突然辦起了周年紀念日,不得不讓人多想。不過,身為好友,接到請帖,自然是要到的。
“宮先生。”
到了這種場合,應酬是難免的。宮峻肆一出現就被團團圍住,不少人前來打招呼。宮峻肆怕夏如水不習慣,傾身拍了拍她,“要不要到那邊休息一會兒?”
夏如水點了點頭。
宮峻肆平日裏極少帶女伴,即使帶了也不曾這麼溫柔過,總是黑著一張臉,無數探詢的目光落在夏如水身上,猜測著她到底什麼身份。而那些覬覦著宮峻肆的女人,眼裏幾乎冒出火星子來。
“好。”
不喜歡被人打量,夏如水點點頭。
“抱歉,失陪一下。”宮峻肆卻還是摟著她的腰,親自把她送到那邊去。
“不用這樣的。”夏如水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宮峻肆隻彎了彎唇瓣,沒有回應,卻直到把她按在椅子上才退開,“乖乖呆著,別亂跑。”他不忘輕輕撫過她的發絲,這份寵愛,一目了然。
“這女的是誰?”
周邊,打探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不太清楚。”
“宮總的女伴吧。”
“兩個人這麼親熱,不像是宮先生以往的作風啊。”
“那就是女朋友囉?”
“之前聽傳言,說是宮總孩子的母親回來了,莫非是她?”
“如果是這樣,那……”
“這女人好像就是以前傳言炸掉了宮氏大廈的那個呢。”
“不會吧。”
議論得多了,總有幾個人耐不住那份好奇的驅使,等到宮峻肆一離開便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我姓夏。”看到來人跟自己打招呼,夏如水雖然不習慣但還是禮節地回應。問話的人是本市同樣有頭有臉的城信集團老總的女兒薜美琪,她穿著裹胸禮服,把胸擠得尤其地大。此時,目光放肆地落在夏如水身上,“夏小姐跟宮總什麼關係啊。”
她這直白的問話顯得極為不禮貌,但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這些年來,她一直關注著宮峻肆,做夢都想成為宮峻肆的枕邊人。但幾次勾、引都沒有成功。她本想過用不正當手法,但聽說宮峻肆狠辣無情,連救命恩人的女兒都能送到牢裏去,所以不曾敢落實。
雖然如此,每逢應酬,隻要聽說宮峻肆會去都會想盡辦法參加,哪怕隻是一睹他的風采她也覺得滿意。不過,宮峻肆會參加的場合真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也多半保密,不會讓她知道。
此次是蔣方齊與妻子的結婚紀念日,蔣與宮峻肆的關係圈子裏還是不難打聽到的,她才抓住這次機會到來。宮峻肆的確碰到了,他身邊卻多了一個女人,而他對這個女人的疼寵亮瞎了一幹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