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婦人見我們不說話,又一揮手,那兩個大漢立馬又提著一個保險箱下來,跟剛才一樣,放在顧一鳴麵前,打開。
依舊是整整一箱的錢,似乎隻要顧一鳴不答應,她就一直用錢砸下去。
我在腦子裏轉了幾圈,想想不起鎮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年有錢的主了。
難不成不是我們鎮的,沒聽過劉老大全家慘死的事情,或者說從來沒有去打聽過那塊地的來頭。
不過顧一鳴卻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帶著輕笑,靜靜的看著我。
原本好奇的起身的師父又重新躺了回去,依舊閉著眼曬他的太陽,隻是時不時誇張的吸一口氣,似乎要聞一下空氣中金錢的味道。
見我們沒有理她,那美婦人又哼了一聲,抬頭靜靜的看著顧一鳴道:“曹影啊,你可以看不上錢,可你還記得你娘嗎?”
我聽著這話,一時想不明白,她說的是顧一鳴他娘呢,還是我娘。
那美婦人冷哼一聲,朝後一揮手,那兩個大漢又從車子上拿下來一個小點的盒子。
我看著那盒子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可等那美婦人的伸手打開那個盒子裏,我嘴裏立馬流出了口水。
那裏麵赫然躺著一隻斷掌,盡管沒有流出血來,卻依舊散發出誘人的香甜氣息。
那隻手看上去光滑無比,赫然跟上次在那塊地基上,善德給我的那隻是一對。
我看了一眼那隻斷掌,連忙飛快的在心底念著經文,然後轉身就想朝屋後去了,剛一抬腳卻被顧一鳴一把拉住。
他朝那美婦人輕笑道:“你是說這斷手是我娘的?”
“就是你們村裏那座山上的山神娘娘的。”美婦人輕笑的站起來,塗著鮮紅指甲的手輕輕的點了點遠處那座已經成了孤石的山頭,眉眼一挑道:“我來的時候,見她另一隻手也沒有了呢,不知道被誰給砍去了,你就不想去救她嗎?”
我聽著連忙用力扭著被顧一鳴握著的手,嘴裏卻涎水流個不停,可心底卻異常的憤怒,這兩種異常的情緒讓我幾乎控製不住自己。
這時師父也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那隻五指有點老繭的斷掌,眼裏帶著深深的疑惑。
我再也控製不住了,一把將胳膊從顧一鳴的手裏拉出來,急急的朝著屋後跑去。
到屋簷下隨手抽了一把鏟子,我急急的跑到我家屋後的那塊長陰碑下,飛快的鏟著那些土。
才鏟沒幾下,就將那個盒子給挖了出來,我用力的吞了下口水,將那盒子打開,那隻斷掌還好好的躺在那盒子底。
好像過了這大半年,一點損傷都沒有,隻是奇怪的是,那骨頭的斷處似乎有什麼白白的東西露在外麵。
顧不上惡心不惡心,我輕輕的用手撥弄了一下,隻見那白東西啪的一下掉在了盒子裏,赫然就是一隻僵掉了的蛆蟲。
猛的想起,那些附在我跟顧一鳴身上,治好我們燒傷的骨蛆,居然就是從這隻斷掌裏爬出來的。
這隻斷掌到底是誰的?
為什麼善德要給我,而那美婦人卻跟又說是曹影她娘的?
心裏的疑惑一層又激過一層,我半那隻斷掌放回盒子裏,直接抱著朝屋外走去。
美婦人還在靜靜的看著顧一鳴,似乎在等他答應。
我大步走過去,直接將那隻斷掌裝回盒子裏,然後蓋上,看著那美婦人道:“我跟你去,完事之後,你將那人還給我。”
“你?”美婦人嗬嗬的笑了笑,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顧一鳴道:“這得看曹影小師傅肯不肯出手咯,你這小美女答應沒用喲?就算你想要曹小師傅答應,也得晚上在床上下一番功夫吧?”
她說著立馬哈哈的大笑,眼波流轉,輕嘟著嘴不停的朝顧一鳴拋媚眼。
知道顧一鳴看不見,我將那兩隻盒子抱起就朝屋裏走,美婦人卻一把扣住我的胳膊,朝我沉喝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