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冰冷異常,更奇怪的是,這大冬天的,似乎掌心有汗,黏糊得不行。
我輕輕的轉過頭,看著她那張紅得不像樣的嘴,將手裏的盒子朝椅子上的師父一扔,翻手就從口袋裏掏出那把從不離身的鏨子,對著她的臉就劃了過去。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我已經可以看出很多眼睛看不出來的東西了。
那美婦人一見鏨子,急忙朝後退,可那高跟鞋跟太尖太細,加上我家是泥地,也不是很平,才退兩下就扭到腳,朝地上倒去。
我急將手腕一轉,鏨子正好從她額頭劃過。
隻見一條粗大的口子立馬露了出來,可那傷口卻並沒有流出血,反倒是如同被剝起皮的桔子一般,朝外翻轉著。
那美婦人摸了一下額頭,猛的朝我大叫一聲,似乎想朝我撲過來,被我鏨子朝前一逼,又怪叫一聲退了回去。
兩個大漢也立馬跑了過來,站在她麵前,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將鏨子收回來,看著那美婦人破了皮的額頭,輕笑道:“你家主子躲了這大半年,終於敢出來了,就在你說的那個地方,讓它等著我吧.”
說著也不去看他們,推著顧一鳴就回了屋裏。
師父跟曹顥在後麵跟著進來,看著坐在一邊的我跟顧一鳴道:“你們誰都不準去,它就是在等你。”
我接過他手裏的兩個盒子,將那兩隻斷掌拿出來,靜靜的看著他道:“這兩隻手到底是誰的?”
師父眼神沉了沉,最後隻得沉歎了口氣道:“可能是你娘的。”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想到師父將善德給我的那隻斷掌帶回來埋在長陰碑下,卻從來不肯告訴我,我心裏就一陣來氣。
顧一鳴連忙摁住我的手,朝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看著他那雙沉得不見底的眼,心裏沉歎了口氣,依舊看著師父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嗎?”
師父一下子似乎滄老了許多,苦笑著看著我,然後在一邊坐下來,朝我一攤手道:“你家的事我也不好多說啊,知道太多了對你也不大好。”
他又是這種嘻哈的態度,似乎一直在逃避什麼,我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轉身就從屋內將爺爺留給我的工具箱翻了出來,把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部清了進去。
師父見我心意已決,隻得沉歎了口氣道:“你也別太著急,竹筍尖裏那東西不敢拿你怎麼樣?”
我收拾著東西,根本就不去理會他。
師父最後隻得一拍桌子,將那兩隻斷手一扣,看著我沉喝道:“反正你自己都不想活了,我還藏什麼啊,你是不是來月事了?”
這話題轉得太過,我一時不知道怎麼接口,想不明白這跟我來月事有什麼關係。
不過這事盡管我千藏萬藏也知道瞞不住,隻得紅著臉老實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在竹筍尖受傷,你是不是早就來了?”師父看著我,又逼問道。
這初潮什麼時候來我哪知道,隻得沉著臉看著師父讓他快說。
他隻是沉歎了口氣,瞄了瞄顧一鳴,然後伸手就將他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來,又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也摘給他。
我跟顧一鳴身上的玉佩據說是村長家祖傳的,他被爺爺訛來之後,救過我幾次,隻是我一直沒有發現它到底要在什麼情況下救我。
沒找到原因也就一直帶著,反正當護身符了,雖然效果看它的心情。
師父接過那兩塊玉佩,跟著兩塊一扣,隻見那玉佩上居然發出淡淡的白光,跟著師父猛的將那兩塊玉佩朝著一個盒子裏一扔,然後把兩隻斷掌一塊放了進去,又飛快的將盒子給蓋上。
隻聽到蓋子裏傳來啪啪的響聲,就好像裏麵有無數爆米花在炸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