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初步的準備工作,拿兩份協議讓陳程簽字蓋章,陳程簽的略顯尷尬,但卻沒有辦法拒絕,更沒有討價還價的勇氣,也許是那劇毒之物能值幾個錢,要是他知道後麵有人出巨資買正屋的妖的內丹,就能理解這份協議的效用。
收劇毒雙頭蛇和東屋的奇毒蛇,說是挺容易,實際上費了一番事,院外的兩株草不能用普通的方法收割,要保存完好的藥氣,這種靈草收割之前還不能驚動它。
陳程家和沙楠家類似都是普通的老式宅院,隻是砌牆的磚頭長年風吹日曬都已比沙化,院外東院牆長一顆膝蓋高獨枝草,杆子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蟲一樣的毛毛刺,走近一看有點讓人惡心之極,時亨把它叫八極草,世間難得有這種草,十年長一級,一級有三指高,正因世間不常有兩種蛇。西牆長的一棵七仙雷公草,遠看和普通雜草無異,走近細看則完全不一樣,每片細長的葉子上居然有像人類毛孔一樣和汗毛,而且葉上隱約似乎有怪異的圖騰。
取這兩棵草,時亨和月哲穿的閉息衫,那種麵料不是這個世界的,穿上之可遮神鬼測算和有修為妖為的天眼,將人的氣息完全封閉,淩鬆和沙楠遠遠跟在身後護法,以防萬一有人來打擾,按要求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四人是禁言的狀態。
采草的工具是一把深短柄的黑色劍,同樣看不出什麼材質,上麵雕刻的一種古老的文字,隻有時亨知道這把劍的來曆,這是一把遠到甚至可算是上古時期的劍,會使用者可開避出一個個獨立的空間。
她要把這兩株草連著附近的泥土和牆根一起挖走,這樣暫時才不會影響到裏麵的三樣東西,要不然靈草氣息突然消失,一定會讓裏麵有所妖物警惕躲藏起來。
淩鬆和沙楠幾乎是口瞪目呆,隻有月哲能看出時亨氣沉丹田,又提起從手臂輸出到那柄黑色劍上,配上禦劍神訣,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真實的,一道白光之後又一道金光從劍上閃過。那把黑色的劍,還是黑色,就是不再暗啞,微微泛著耀眼的光澤。
除了暗地裏在附近的黑風和紫龍之外,也許不會有人注意到,那把劍的原因,剛才那道白共相間的亮光,從劍體衝向後直破天空,瞬間消失在夜色下,天空閃過幾道悶雷聲,附近的村民念叨著,這怪天氣反常,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快點下一場大雨涼快涼快。
看起來,時亨很吃力的拿著那把劍,更像是整個人被劍驅使,額頭已微微開始滲著汗珠,微微頓一下,西牆的那棵七仙雷公草是長在牆根,挖出來要把磚牆也一起撬動,時亨非常費勁的在草的四周圍劃一道圓,牆體也整齊裂開,那裏出現一個很深的洞,又揮幾劍,整個草連著牆體和**泥一起被挖起來。
又一陣咒語後,挖出來那果草消失不見。
稍作休息緩衝後,繼續挖另外一顆八極草,同樣的功法和禦劍口訣,時亨看上去已是虛弱,麵色和唇色蒼白,待兩顆草挖完,月哲上前握住時亨的手,輸一些真氣給她,待時亨氣色稍緩後,才念咒將八極草也藏到另外一個空間,黑色的劍也從手上消失不見。
兩人又稍作休息,回頭看向外麵一個方向,不遠的地方,有很多人在等著隨時可能過來,現在有草護體,可以放心的進入陳程家宅院內,取那黑白雙頭蛇和東偏房的地下的帶有腐蝕劇毒的黑白皮顏色的蛇,即使靈魂再強大,附在這人類血肉之軀內,很多事情做起還是非常受限製。
淩鬆和沙楠按之前的約定,站到院門口守護,兩人除了戴藏氣息的項鏈,全身上下衣服的口袋裝滿各種防靈異攻擊的符咒,一旦符咒所在的位置發熱,畫符的人會第一時間有感應。
那是一口大瓦崗,不知道多少年代,要命的也不知道這家人多久沒有換過水,這世界確實是什麼樣的人家都有,事後問才知道,這家老太太有個固執的想法,認為這個位置放水缸,裝滿水可以招財,而且裏麵的水常年不換,蒸發變少後再添,水上飄著幾片水荷。
時亨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隻帶蓋子的黑錳,蓋子側邊還可以扣上,蓋頂上有很多氣孔,打開側邊扣子後,將蓋子拿下,閉著眼睛默念:“黑白無常,進來吧!”
朦朧的夜色,隱約看到一隻長兩個頭的爬蟲,給人的感覺就是恐懼怪異,空氣中迷溫著妖異的氣息,看著它順著缸體遊爬到時亨的錳裏,月哲多少還是有幾分的不舒服,仿佛那是一個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