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與李大人夫妻情深,且一碼事歸一碼事,還請夫人先行安葬了李大人,其他事慢慢來。”
後來幾日,李夫人忙著安葬李大人,由於這裏是臨桉城,李大人做知府的時候實在不光彩之極,為防止有憤懣的百姓做出‘刨墳’之舉,李夫人在聽取了秦玄月的建議之後,決定秘不發喪,簡化儀式,將李大人下葬,一切也算是遮掩的不錯,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皇子妃,妾身知道您今日來的目的,”李夫人坐在湖心亭裏麵,四周的下人與遠處路口分頭把手著,老嬤嬤更是貼身候在出口,一雙渾濁卻犀利的眼睛時刻關注著周圍。
這個時節,花開正豔,清風拂過去,涼亭頂部四周的鈴鐺們發出清脆的聲響,煞是好聽。
“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夫君。”
聽到李夫人這樣的話,秦玄月當時腦海裏麵閃過去的就是各種陰謀詭論,不過等聽到下一句的時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我生來就是石女,家境雖說不錯,但是女子若是無法生育,就算有美貌,有家室,卻也是徒勞的,為此,父母很是憂心……”
李夫人告訴秦玄月,自己遇到李大人的時候,正是雨天,雨水沾濕了鞋襪,頗為狼狽,是李大人幫了自己,後來,李大人上門求娶,說是對自己一見傾心。
即便自己是石女,也心甘情願。
自己是皇後族親,本因為這個身份,應該會有很多王侯貴胄求娶,結果不知道誰說了出去自己是石女,無法生育,自己編生生沒了身價,成了京城裏麵的笑話,本以為李大人是為了仕途才勉強娶自己的,沒想到自成婚之後,他從未納過妾室,真正做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夫君有抱負,也想真正成為好官,隻是現實不允許,”李夫人轉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一聲輕歎,“自巡撫大人來此督查,夫君便受到掣肘,很多事情無法一如既往,尤其是三年前那件事,更是讓他聲譽一夕崩塌。”
秦玄月和身邊的呂夢闌對視一眼,兩人似乎嗅到了什麼苗頭。
經了解,三年前,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臨桉城商業街,一名賣豆腐的攤販犯了事,被指在豆腐中下毒,使得當日購買豆腐的顧客紛紛有反應,那天,臨桉城的主街大夫真的是家家都搶,後來經過催吐,性命是無虞的,但是罪魁禍首都是豆腐,所以那攤販便遭了災,被告到了官府。
知府李遠安處理了這事,後來會審,攤販受到了千夫所指,偏偏自己是什麼也不知道的,攤販是個老實人,李遠安見他很多事情都說不上什麼,覺得這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所以延後再審。
事情沒有想到的是,巡撫大人來了,順帶對於豆腐投毒案呈上了數樣證據,表明這攤販是因為不滿平日顧客們降價扣錢,久而久之,不平憤懣便積壓於心,而後便是投毒,然後攤販便被送進了牢獄。
而後,衙門外的鼓又被敲了,來的是攤販的妻子和幼.女,妻子林氏生的貌美極了,就是粗衣布服也遮掩不住明豔之色,幼.女年紀雖小,卻也是姿色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