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舟站在她床邊問,“電腦修好了嗎?”
蘇苒初被問的莫名其妙,她支著手回答——還沒有,我忘記了。
“那今天幹什麼去了?”
蘇苒初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現在也不想跟廖亦舟共處一室,隻要一想到她在安倩柔的家裏看到的廖亦舟的那些東西,她就惡心得反胃,剛剛吃下的那幾口東西哎似乎都在胃裏翻江倒海起來,叫囂著要找一個宣泄口。
——我今晚睡客房。
蘇苒初比劃道。
頓了頓她又解釋了一下——我感冒了,不想傳染給你。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
雖然蘇苒初的臉色確實有點發白,可是這卻絕對不是感冒的症狀,她一定是躲著自己,廖亦舟想。
這麼想著他也就這麼問出口了,廖亦舟一手將蘇苒初拉了回來,“說,你為什麼要躲著我?你今天到底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上次就不得不佩服廖亦舟的洞察力了,她覺得自己表現得跟平常也沒多大不同,可是廖亦舟卻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察覺了。
但是蘇苒初不知道的是,她看廖亦舟的眼神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她自己感受不到,可是廖亦舟卻看得清清楚楚。
蘇苒初還是搖頭——沒什麼啊,沒有躲著你。
廖亦舟顯然不信,“你今天回來的時候就不對了,今天帶著政政到底去了哪兒?”
見蘇苒初沉默不言,廖亦舟冷聲說,“你不說我也可以問出來,閉嘴不說對你完全沒有好處。關鍵是你的狀態會影響政政的成長,你要記住這一點。”
蘇苒初苦笑一聲,即便她笑不出聲音,廖亦舟還是能感受到那笑容裏濃濃的苦澀之意。
他不是關心她,隻是關心政政而已。
蘇苒初將廖亦舟攔著自己的手從胳膊上扒下來,然後才開始直視他。
——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蘇苒初比劃道。
——你知道我今天去了什麼地方嗎,我去了安倩柔的家。
換做以往的話,這些話她絕不可能就這樣表達出來,可是在今天看到了那些齷齪的事情之後,她也就有一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
“什麼?”廖亦舟不解道,“什麼我們的事,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即便是安倩柔的事情被蘇苒初知道了又怎樣,他既沒有精神出軌又沒有肉體出軌。
到了這步田地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蘇苒初麵對著廖亦舟卻給不出那個嘲諷的眼神,就隻能自嘲一笑,她用手語道——她的家裏有你的私人物品,你的打火機你的襯衫,我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叔嫂**啊——
蘇苒初頓了會兒才重新比劃——你就不能收斂點嗎?
——我完全沒有關係,隻是這事關於廖家的名聲。
廖亦舟弄了半天才搞清楚蘇苒初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叔嫂**?不存在的事情他絕不會任由屎盆子往自己的頭上扣,他沉聲道,“你說的我完全不知道。”
“如果是GRACSE的那款襯衫的話,一個月前我就已經沒穿過了,而這件衣服是你收起來的,廖太太。”
蘇苒初不解地聽他講這些似乎無關緊要的東西。
“打火機?我那麼多打火機,完全不知道你說的哪一款?而且我不怎麼抽煙,打火機一般也不會裝在身上。”
蘇苒初的心隨著他的解釋竟奇跡般地慢慢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