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有些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你應當聽過吧?”
昭陽的笑容一滯,不過還是客客氣氣道:“你先坐,坐下我們再談。”
李京墨便走過去坐下,掃了一眼她準備的茶點,雖不是最好的,但貴在精致,她如今這境遇能拿出這些,也是費了心思了。
她端茶喝了一口,品了一下滋味,試探了是否有毒後,便吞咽了下去。
她淡淡道:“你有何事便直說吧,我剛回來事情也多,沒有功夫和你閑扯。”
昭陽雙眼無神,捧著茶碗,竟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樣,“京墨,你我其實也不必這樣成為仇人的,我……”
“說重點。”
咬了咬牙,昭陽道:“好,那我就直說了,如今我境遇不好,已經過的很是辛苦,你這一回來,我更怕你會落井下石,因此來懇求你,放我一馬,以後便各自安好,如何?”
直到孤立無援了才想起來要讓李京墨放一馬?
李京墨心中發冷,隻說道:“怎麼?你不肖想著王爺了?竟然願意和我和解?”
自然不願意。
昭陽在心裏咆哮了一聲,狠狠捏了一下拳,隱忍著說道:“此事以後再說,我今日說的,隻是我們之間的關係,至於蘞哥哥……我不必與你多說。”
“暫時?”李京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來,你也不是誠心的,該不會是在外麵又惹到了誰,才來暫時與我和解,以全心全神的對付人家吧?是不是等解決了那人,你就又會回來對付我了?”
昭陽麵上閃過了一抹陰沉,似乎是回答了李京墨一般,也讓李京墨更加確信了她的目的。
她冷笑了一聲,道:“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麼人,竟能讓你願意放下身段,與我暫時和解?”
昭陽抿了抿唇,沒有回答,隻陰狠道:“這你便不必管了,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這個女人,貪慕虛榮的很,從前就與還是太子的仁王諸多曖昧,不過她家裏人官位低,因此仁王哥哥也隻是與她玩玩罷了,但仁王倒了,如今也隻剩下了蘞哥哥,你不在這些日子,她可是時常往芷蘿宮賢妃去跑的,再加上家裏的官也上來了,囂張著呢。”
李京墨不知道她這話是真,還是為了和她暫時和解而編出來的話,但既然說了,她也不能無視,便隻淡淡道:“她若是惹到了我,我自然也不會罷手,但是你若敢暗算我,我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你隻需在我麵前什麼都不做,便比這請我來敘話,好多了。”
與討厭的人說了這麼多話,她心裏心底都覺得煩透了,隻覺得空氣都是臭的。
她將茶盞放下,站起了身,“既然沒有別的事i,那我便先回去了,你好自為之吧。”
不等昭陽再開口,她便徑直出了宮殿。
她不知身後的昭陽會是什麼神色,也不想理會她。
拒絕了宮女的陪同,她獨自一人朝宮門口慢悠悠的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