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不操心章國智了,卻又得擔心申屠梟。
章國智再壞也不過是在雲城這個地方興風作浪,而申屠梟卻是惡勢力遍布全亞洲的黑、道頭目。
他廢了這麼多功夫把姐姐從那個魔窟裏解救出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再入虎口。
思及此,賀禦君眉心一擰,“姐,你跟我一起去部隊生活。”
那端,賀禦玲猛地一聽這話,愣住,隨即失笑,“我跟你去部隊做什麼,就算家屬隨軍,也應該是筱筱跟你一起,我這個姐姐跟去像什麼話!”
“可你在這邊我不放心。”
“這有什麼不放心?”賀禦玲心裏清清楚楚,但嘴上不能說破,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在院兒裏住著挺好,王奶奶她們有空就過來坐坐,爺爺也時常回來,我挺喜歡陪著老人家的。”
賀禦君沉默著沒說話,英俊的臉龐若有所思。直到那邊女人又喊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淡淡含笑著應了一句:“是嗎?我還怕你離開那麼多年,回來了不習慣。”
“沒有,我住在老宅挺好的,你安心去忙你的工作吧。再說了,筱筱一個人在那邊肯定也想你,你趕緊過去陪著她。”
說起那丫頭,賀禦君臉色柔和了幾分,似自言自語般回應了句:“我們這職業性質,過去也不一定能見著麵。”
賀禦玲溫聲說:“那可不一樣,兩個人離得近,感覺總還是親密一些。”
“嗯。”賀禦君想著那份親子鑒定,心情複雜也不想多聊,留了句晚上過去老宅吃飯,就斷了線。
剛出警局,老爺子的電話也打過來,同樣的關心和憂慮。
賀禦君安撫了幾句,坐進車啟動引擎,越野車剛剛駛出警局,迎麵幾人直直朝著他車頭撲過來,驚得他猛然踩下刹車,腹部還未痊愈的傷口在安全帶大力勒緊的作用下,猝然一痛。
無暇顧及傷口是否裂開,男人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深邃銳利的眼眸瞥向車外撲上來的媒體記者。
“請問是賀禦君上校嗎?您能下車接受采訪嗎?”
“上校同誌,網上盛傳您以權壓人,為了一己私利打壓首富章國智先生,請問您有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您年紀輕輕已經貴為上校,會不會有什麼不合常理的地方?”
“上校,上校——”
長筒照相機和鎂光燈全都瘋了般撞擊著車頭和車廂頂,賀禦君眼神寒涼地盯著車外被人煽動的媒體,沉聲對電話那頭的老爺子交代:“爺爺,我很好,您別擔心,先掛了。”
沒等他撥出電話通知警局來人維持局麵,那些瘋狂的記者突然全都朝後退去,一個個麵色驚慌。
賀禦君淡淡抬眼,看到警局門口負責站哨的武警和特警全都荷槍實彈地衝了上來。
“退後退後!”
“這是警察局門口,你們想幹什麼!”
隨著特警一聲令下,多數媒體記者都朝後退去,可還有不死心的居然跟特警武警叫囂:“我們是記者,想要做個采訪有什麼錯?!你們憑什麼阻止!”一邊嚷嚷著,一邊還往前衝。
威武霸氣的特警同誌直接將其一把推開,正義凜然地喝:“就憑這是在警局門口,你們這種行為是擾亂社會治安!我們就有權阻止!”
一語未落,那作死的記者居然又大喝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記者了!”
本來不胡亂嚷嚷也還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一喊,兩名特警立刻上前將那無良記者摁倒在地。
剩下那些記者矛頭一轉,立刻朝著被扣住的同僚狂拍照片,也亂七八糟地起哄大喊。
眼看這群記者無法無天了,負責值班的特警同誌毫不猶豫地朝天鳴槍。
鬧哄哄的場麵頓時鴉雀無聲,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全都驚惶地看著特警懷裏還在冒煙的家夥,嚇傻了。
“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到底是警察打人還是你們衝撞國家機關,不是你們胡謅一氣就算數的!法律是國家強製機關在執行,不是由你們這些記者來左右的,案件實情到底如何在沒有調查清楚前,你們無權采訪或幹預,否則這不是行駛公民知情權,這是妨礙警察公務!”
執勤特警鏗鏘有力的一番話落定,那些記者麵麵相覷,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