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韻酥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下午的課就開始了。
她趕到了教畫的地方,百彙閣。令她驚訝的是居然看到了趙儷、周思潔、章鶯鶯三人。趙儷高她三屆,看到趙韻酥也很驚訝。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麵帶關切的走向趙韻酥,語氣溫和的問道,“七妹,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你們這屆的畫畫是在百聚閣,兩個地方僅有一字之差,你可是記錯了?”
趙韻酥也暗自思考,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趙儷見趙韻酥麵帶深思之色,以為她真的走錯了,調笑道,“七妹還是快去吧,這麼大的個人了,怎麼連路都不認得?莫非是離了丫鬟們不行了?”
這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幾聲輕笑。
趙儷平時向來沒什麼架子,她們作為同學更是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慣了,因而也不遮掩,直接就笑了出來。
想來,第二天上京的人就會知道她趙韻酥連路都不認得,離了丫鬟就不行了。這事往小了說是她迷糊,往大了說,就是她連路都不記得又怎麼能管家呢?
趙韻酥輕輕一笑,剛想要辯解幾句。便聽到一個清冽中又帶著幾分暖意的聲音傳來,“笑什麼?她是我專門要來的。雖然是你們的師妹,但是功底卻是比你們中不少人都好的。再不用功,就該是你們被人嘲笑了!”
都是些快要及笄的女孩子,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是要麵子了,被王順一說各個都是麵色羞紅。趙韻酥明顯的感到周圍女子隊自己傳來的一陣惡意。
趙韻酥一轉頭,原來是昨日同她下棋的那個老師。她一愣,見王順拿著一堆東西,一破一拐的走過來。這動作叫旁人做來想必是狼狽不堪,可他卻是坦蕩自在,令人心生敬意。
趙韻酥努努嘴,難怪,若是他是教圍棋的,那這女學的夫子也太差了些吧!
趙儷卻是仿佛好不守影響一樣,她對著王順行禮叫老師好,然後才略帶撒嬌的口吻道,“夫子可真是偏心,七妹天賦卓絕,怎是爾等一般人可比的?還得勞煩夫子平日裏多給我們這些笨人多補補課才好呢!”
趙儷這一貶低她人,捧高趙韻酥的話,毫不意外的讓大家對趙韻酥產生了厭惡。隻是她身份高貴,她們也隻敢在心底說幾句罷了。
趙韻酥歪了歪腦袋接著道,“談不上天賦卓絕,都是四姐謬讚了。我不過是勤能補拙罷了!日後若是討了老師的厭煩可不能嫌棄我!”
這話熱的王順哈哈一笑。
“今日講的是視圖,從我們的構圖上就......”王順先是洋洋灑灑的講了一大堆理論知識,顯然是對這些知識融會貫通。最後才布置了今日的課堂作業——用今天所講的畫一幅畫,題材不限,時間為一個時辰。
他最後朝趙韻酥招了招手,趙韻酥會意,立刻蓮步輕移走了過去。待她走近,才發現他拿出來的竟然是一幅棋盤。
他笑眯眯的,臉上帶著親切的笑意,“來,我們下一盤!”
趙韻酥睜大了眼睛,實在是不敢相信,“老師,我得畫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