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
“大人啊,奴家聽說,今天您傳喚了蒙恬居士?”小油菜花穿著薄紗的襦裙,舉手投足間萬種風情,嬌柔的身子依偎在王力胸前,素白纖細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刮過王力胸前的茱萸。
王力狠狠咽了口塗抹,眼神熱烈的看著胸前作亂的小妖精,一個翻身,將小油菜花壓倒在鬆軟的錦被中。“你個小妖精?你又是聽誰說的?”
小油菜花“咯咯”一笑,“還不就是師爺嘛!我也是擔心大人您啊,蒙恬居士是聖女在凡間的肉身不可褻瀆的。”
王力佯裝生氣,哼了一聲,一口咬上小油菜花渾圓的胸口,引來她一陣細細的呻吟。
“嗯,大人。”
“哼,你個小妖精,這事兒可不是你家大人我說了算的。上麵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兒在那兒呢,大人我啊,可不趟這渾水。”王力喘著粗氣兒從小油菜花胸前抬起頭,臉上的褶子因激動而一顫一顫的。
小油菜花“咯咯”一笑,“大人明智。”說著,仰起頭,“可是大人,那個蒙飛,他真的就是凶手?”
王力微微皺了皺眉,一把推開小油菜花,“你一個婦道人家,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小油菜花一撅嘴,“奴家這不是關心你麼?你,嗚嗚嗚!”說著,一扭身背對著王力,渾圓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噎起來。
王力連忙從後麵撲過去將她抱在懷裏,“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說你生什麼氣兒?來來,別氣了,我給你吹吹。以後啊,這種事兒可不能問。蒙飛看著可不是凶手,但也不能被蒙恬說領走就領走,以後你也少去聖女廟了。乖啊!”說著,一把搬過小油菜花的身子,撅起嘴巴就要親過去。厚實的大嘴唇眼看就要吻上小油菜花殷紅的唇。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郭師爺跌跌撞撞的跑進內宅,一邊“砰砰砰”的敲門,一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兒,“大人,大人,出,出大,大事兒了。”
王力瞬時一僵,臉色青黑的抓起床頭櫃兒上的茶碗丟了過去。
“啪!”
“大人。”郭師爺嚇得一跺腳,“唉,大人,這這這。”
“滾!”
“大人,是,是,是失蹤的唐次和段白楊回來了。”郭師爺也不想這種時候觸頂頭上司的眉頭啊,關鍵是事關重大,耽誤不得。
什麼?
王力一愣,一把推開小油菜花,?翻身下了床榻,鞋也顧不得穿,猛地竄到門口一把拉開門,“你說什麼?”
郭師爺嘴角抽了抽,“回大人,是唐次和段白楊回來了,還有吳錢和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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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穿戴好官袍,匆匆忙忙趕到前廳的時候,兩班衙役已經候在大廳外麵,為首的捕頭見了王力連忙迎上來,“大人,人都在裏麵呢。”
王力興奮的點了點頭,伸手扶了扶頭上的烏紗,輕咳一聲,“對了,去通知郭大人和栁大人了麼?”
捕頭一愣,好一會兒才說,“大人,通知了,隻是去的衙役回來說,郭大人和栁大人天一見黑兒就離開了,花姑娘也不在院中。”
王力聽了一愣,微微皺了皺眉,“行了,不見就不見吧,先隨本官去見見他們。”
“是。”
二人先後入了大廳,正廳的座位空著,段白楊坐在右邊下垂手,後麵站著個穿著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正是吳錢。
王力在宣州做了快有十年縣丞了,段白楊在宣州有不少商鋪,平日裏少不得往來,所以對吳錢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段白楊對麵的椅子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在花涼等人提供的畫像上見過,俊美的有些不像凡人,至於女子,她頭上帶著冪籬,也看不清麵容,不過看著裝,應該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
“段公子。”王力先是朝著段白楊喊了一聲,段白楊正好回頭看見他,連忙站起身,“王大人。”
王力連忙走過去,來到段白楊麵前上上下下大量一般,笑道,“段老板還平安無事,真是可喜可賀啊!”
段白楊苦笑道,“拖王大人的福。這不,剛脫了險,忙了一些事兒,就回來了。剛才郭師爺跟我說了些情況,唉,沒想到如此嚴重。”
王力一笑,心說,好你個姓郭的,到底有沒有把自己這個縣丞放在眼裏?段白楊問什麼,你就說什麼?
且不說王力如何在心中腹誹郭師爺,單說段白楊。
段白楊把王力帶到唐次和敏書身邊,唐次已經站了起來,低斂著眉,神情有些木然,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尖銳的指尖死死的摳著掌心,已經有殷紅的血絲從指縫間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