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媽媽不要????”
先前那個給我送過飯的孩子,哭的死去火來,要不是她媽媽將她按住,她早就衝了過來。
瓢潑大雨傾下。
洗刷一切聲音。
我看著那些人和我一樣縮成球瑟瑟發抖,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同是天涯淪落人????哦不,我應該比他們更慘。
一入夜,我就會聞到血液甜美的味道。
那汩汩流動的血液,在每個人的動脈裏發出巨大的流動聲。我的耳朵,無比靈敏。甚至能聽到一直鴨子在吞咽蚯蚓。
“妖????妖怪!她她她???眼睛綠了!!”
“快跑啊,快跑!!”
族長分離阻攔那稀亂的人群,白搭,人跑的七零八落。
我看到一雙眼睛。
純真!驚恐。
一步三回頭,最終依偎在媽媽的懷抱裏,跑走????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族長倒退著腳步,手擋在胸前,看的眼神兒極其恐懼。
我控製不住伸出尖牙,慢慢靠近他的脖頸。
掙紮,痛快,撕心裂肺的疼痛將我圍繞。
“走,快走,我忍不住了!!”
這不是我的聲音,確是從我嘴裏說出來的。
族長一愣神兒,清醒後,把腿跑了!
“不要,不要殺我,我沒有打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手指尖兒碰觸到他腿的那一刻,他明顯打了個顫。
麵色猙獰,擺出等死的架勢。
他沒有跑,小心翼翼靠近我。
“為什麼要幫我把腿拔出來,你不是要????”
要吃人的麼?幾個字沒說出來。
我不願用我口中發出的陌生聲音說話,直瞪瞪看著他,咧嘴笑了。
他看看我的手,伸出手來,“走吧,我帶你去個能躲雨的地方。”
???
這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長得異常好看,雖然也是藍皮,但五官立體的不像話。
他眼睛直直盯著那堆火,好聽的聲音從嘴裏迸出。
我一邊壓製自己要吸血的欲望,一邊聽他慢慢敘述陳年往事。
“壞奶奶,叫張春梅,是金木垣集團的董事!”
我愣一下,繼續聽他說下去。
他痛苦閉上眼睛,片刻之後,繼續往下說。
原來這夥族人是不住在這荒山上的,他們就住在山下一千米外的那個村裏。後來張春梅的出現,打破了這個村子的寧靜。
她疏通關係,買下這片地皮,要蓋山莊。
逼迫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的族人們搬遷。自然大夥兒誓死保護宗廟和土地。
“強拆中,那夥子拆遷隊打死了我們不少的村民,剩下的村民不敢伺機動手,就藏在宗廟裏。沒想到????”
他身體抖動的厲害,發絲裏的雨水合著汗液鋪滿額頭。
“後來,他們往村裏的井裏扔了不知道什麼鬼東西,所有喝過水的人都變成這幅樣子,而且???”
“而且怎樣!”我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閉嘴。
他卻沒反應,繼續沉浸在當年的強拆中。
“我們這些人喪失了生育能力!你看到的那個小家夥,是我們這裏最小的孩子,也是我們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