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畜生,你特麼有種再說一遍!!”
那假證販子護頭蹲牆角,帶著哭腔辯解,“姑奶奶,爺爺哎。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雖然這證件是假的吧,但上麵的信息是真的,當年王粵霆活著的時候,真的是名氣大噪的風投手,但凡他投資過的公司,市值都是上千億的!”
“甭廢話,問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私生女!”
那假證販子看陳意要殺人的模樣,驚恐點頭。
“別說,您這麼一說,就算不是真的,聽著也像真的!這私生女是誰,我真不敢給您亂說,我這?????”、
“滾滾滾????”
“江疑???”
我笑著看陳意,伸出手裏的頭發,“去做一個鑒定就好了!”
那是王允的頭發,在我被保安扔出去的那一瞬間,扯下來的。
其實。結果是不是我心裏早就有了數。
乘厘那句複雜的原來你知道了啊,還有張春梅驚慌所措的表現,以及我自己都難以相信的真實感。
如果這些都說明不了什麼。那就隻有等鑒定結果出來。
——
“等等吧,不是還要等結果的麼?!”
我看著站在陽光下,衣著筆挺,眉眼溫柔的陳意,搖頭,“如果活著出來,那時候就能知道結果了,如果,死在裏麵,結果就不重要了!”
結果,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的東西,甭管好的壞的,讓人膽戰心驚夜不能眠的編排著所有可能出現的概率。
“等等,別去了,我想讓你活著留下!”陳意笑著摸了我頭,“本來這是我跟張春梅的仇,如果我失敗了,還指望著麻煩你收屍!”
“別介”我拍掉他手,“還是一起去吧,我害怕,結果出來,我平白多了一個惡毒的後媽,到時候我可不能大義滅親啊。”
這笑話不好笑,陳意都沒笑。
不遠處有個深沉的目光,一直凝視著我倆。
“嗬,這是打算去給他準丈母娘告密?”
乘厘對我的挑釁沒說話,而是轉身走了。
不管他告不告密,不管張春梅找到也好不知道也罷,今晚我和陳意倆人,要搗她的後宮!
陳意用他假律師的身份,走訪了很多當年被張春梅趕出企業沒死的員工,大家對張春梅從事的幕後活動都閃爍其詞。
秘密肯定是有,由此看來,還不小。
午夜。
陳意放倒了兩個在破舊倉庫值班的保安,我倆換上衣服,拿到指紋,進入地下工廠。
本來工廠守衛很多,無意中聽兩個人吐槽大家都去參加什麼準姑爺的酒宴了,累的他們幾個跟孫子一樣。
密碼鎖對於陳意來說跟小意思一樣,兩三下就破解了密碼。
隻是,展現在我們眼前的這一幕。
太過震撼,甚至可以說是驚悚恐怖,隻要見過一次,這輩子都不可能睡安穩覺。
碩大的地下工廠像個研究所,所有一切都是白色調。幹淨,亮敞。
兩邊整齊排列著兩大排通明藥瓶,高約兩三米,寬約一米五左右。
裏麵泡著的不是豬狗牛羊。
而是人。
沒轍沒攔,敞著身體,閉著眼睛,沒有半絲生機的人。
像是睡著一樣,身體懸在半空中,孤獨寂寞,讓人恐懼。
徐姐!徐姐!
陳意捂住我嘴,示意我不要到處尋摸,畢竟還有很多穿著無菌服拿著試管做藥的人來回穿梭在我們之間。
我能控製身體,但控製不住眼淚,差點兒飆出來。
這群畜生,真是缺了大德了。
“你倆,給3032注射藥劑!”
一個隻露著眼睛的男人遞給我們一瓶藥水,和針管。
他手上嗲這很厚的手套,跟我們劫持的這身無菌服手套厚度大不相同,也可以莽撞推測,這藥怕是對身體輻射很大。
類似於化學微量重金屬那樣~
“等什麼呢?!”
陳意扯住我手腕兒,徑直走向徐姐那個大藥瓶麵前。
右手邊有個紅色按鈕,按下後,徐姐竟然神奇的從藥水中脫離出來。
“這藥不能注射,我要救徐姐!”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
陳意手中的藥被奪走。
徐姐也降到跟我們平時的位置,但她依然閉著眼睛。
“不知道注射藥物有時效性,錯過三十秒最佳時機藥就作廢了?真是麻煩,都跟張董說了,不要什麼新來的,一點兒規矩都不懂,還不知道問!”
我和陳意還沒來得及阻攔,藥已經被注射。
徐姐身體抖動了一下,嘴唇發青,青筋衝破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身體膨脹到兩米多高,一雙眼睛散發出幽藍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