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震驚無比看著薑雪,“薑雪,你不是說我去拿合同麼,你沒去麼,怎麼合同在你手裏?”
薑雪也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往後退了幾步,“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大領導站起來,憤怒看著經理,“怎麼回事兒?!”
經理特老實的站在一旁,介紹晨會發生那一幕。
大領導看薑雪一眼,又狠狠瞪經理一眼,“胡鬧!”
說完氣憤的走了。
經理滿臉驚恐,氣沒出撒,指著我,“你你你,耍什麼花樣呢你,撞了領導不說,還花言巧語!”
我也學薑雪那樣無辜的表情,眼裏嗆滿淚水,看著經理,“經理我什麼花言巧語了,我跟大領導說的不是事實麼?您訓斥我,難道是因為早就知道其實訂單被薑雪拿來了,裝作不知道?”
“你別胡說,愛幹幹,不愛幹滾出公司!”
我冷眼看著他,“好,那我收拾收拾就去給大領導提交辭職申請!”
“你???你??”經理氣的無語,走了。
薑雪冷冷看著我,收拾東西的動作僵硬。
我依舊熱情招呼大家幫薑雪收東西。
“啪啪啪——”鼓掌聲響起,我看過去,那個羞澀小男生吐吐舌頭,把兩手藏在身後。
徐姐微笑著蹲在地上,兩根手指撚著衝著燈光看了半天,嘖嘖做聲,“看來啊,這人還是要善良啊,玩兒心眼兒,最後隻能把自己玩兒死。”
說完,徐姐扭頭看早上詆毀我那幾個同事,“同誌們,我說的對不對啊!”
那幾個男同事臉憋得特紅,幹咳兩聲,恨不得把臉埋進電腦裏。
“夠了!”薑雪抽泣著扔下手裏的文件。
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她自己。
不是要走甜蜜嬌嗲路線麼,這是在抽風?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失算了,表情立馬變的委屈起來,“江疑你欺負你,這些資料肯定是你塞到我抽屜裏來的。我分明???”
我笑著看她,“分明什麼,我來猜猜。分明是把資料扔到垃圾桶裏了,怎麼會飛到抽屜裏了?”
“你瞎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得,這大小姐又開始哭了起來。
徐姐扯扯我衣袖,示意我先忍著。
這種上升到哭咧咧的高度,我真是束手無策,恨不得掐死她,但又不能動手。
我終於明白,乘厘在心狠的時候為什麼能這麼狠。外人看著他對別人狠,但沒人會想象,那個所謂的別人,對乘厘傷害有多大。
“行了您老,人家薑雪都說不是自己幹的了,您老栽贓嫁禍能做的再明顯一點兒麼。”
“就是,人家薑雪今天下午有一段時間沒在辦公室,說不準誰就昧了良心,把資料往人家抽屜一放,哎呦,那個畫麵我都不敢想!”
“欺負人家薑雪是農村孩子啊,真是的,從你這輩往上搗三代你家也是農村的!”
我看著那幾個人,隻要是薑雪死不承認,他們就會一直擁護薑雪,做她幫凶,現在竟然還把農村搬出來。
“還真不是,我家往上搗五倍都不是農村人。但我尊重純潔善良的農村人,有些人除外!”
那幾個人氣的不說話。
我拿著自己的東西,踩著下班的點兒走了。
身後是薑雪為了博得可憐嚎啕大哭的聲音。
回到家,小東正在做手工,是一隻很漂亮的小鴿子。
見徐姐拎回來一堆好吃的,小東都傻了眼兒了。
徐姐豪邁一揮手,“吃吧,這是姐請你吃的,今兒你江疑姐姐,愣是把一心機婊給扳倒了,場麵那叫一個過癮痛快!”
小東也表示興奮,拿著零食亂跳了兩下,“勝利!勝利!”
我差點兒被小東給撞倒,幸虧後麵就是桌子。
小東狗鼻子一樣在我身上嗅來嗅去,“怎麼突然聞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徐姐愣了一下,扯我胳膊,“江疑,乘厘走之前沒把你身上的臭蛋防禦係統給去掉?”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了啊。
甭說我還有點兒小興奮,拉起小東,讓他再撞過來。
小東撞過來那一瞬間,臭蛋就會發動,然後小東身上全是臭味兒。
而我身上,完全沒有一絲味道。
防禦敵人保護自己。
哈哈哈。之前我還覺得堂堂一個閻王,就會這種歪門邪道的法術,還無比嫌棄他。
“笑成傻樣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也不確定,反正就是別人傷害我,我就打回去,但我絕對不會傷害一個無辜的人,這就是我的原則宗旨。
第二天。
經理在晨會上深深瞪了我一眼,給大家分配了任務,說是就算兩個人是搭檔,但也要每個人在下班前,簽到三十個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