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洞口外傳來熙熙攘攘喊叫聲。
“是這兒麼?”
“你看,血都在洞口。這還能錯的了。肯定是被這兒的妖怪給抓走了,咱們一起衝進去,把火槍都上膛,殺死那個妖怪!”
低音音量中,突然有個高音量衝出來。
“哎呦,我的兒啊,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麼,你怎麼就被人給抓走了啊!要死也是娘死,這麼大歲數活著也是負擔。我的兒啊~”
鋪天蓋地一頓哭嚎。
小東為難的看著已經死了的屍體,歎口氣,“怎麼辦,咱們是不是該把屍體給扔出去?”
先別慌。
徐姐在洞口設置了結界,一般人進不來。就怕這些人把我們認為成妖怪,同行的人裏麵萬一有會道法的,我倆就完了。
怕什麼來什麼。
“放心吧施主,有老道在,這個害人性命的妖孽活不長了!待老道做法,一舉將他們殲滅。”
“大師,您一定要把那個妖怪交給我們處置,他還偷了我們家很多雞!”
“我去,偷你們家幾隻雞算什麼,你沒聽說,就咱們隔壁村兒,還莫名其妙死了好幾個小夥子那死的叫一個慘啊。全身都幹巴了,血也吸沒了。”
“呦呦呦~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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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眼角泛著淚花,扯著我衣角,可憐巴巴說,“要是徐姐在這兒就好了,咱們不用這麼害怕!”
“別胡說,要是她在的話,這些人就都改遭殃了!”
小東立馬捂住嘴巴。
現在,我們和徐姐不再是一個陣營,因為大家都偏離了最初預想的方向。
找了半天,隻有一個稍微隱蔽點兒的石頭能藏身。
我拉著小東鑽進去。
恰好有兩個小洞能看清楚洞裏發生的事情。
外麵的人好像在做法,有鈴鐺響,還有什麼東西冒了煙。
“這妖怪確實設置了屏障,看來裏麵一定有貓膩!”那個大聲的聲音平緩穩重,他一說話,周圍就安靜了。
“大師,裏麵的是不是鬼啊,我小時候聽我奶奶說過,鬼打牆就是這樣的。明明能看見前麵的路,就是過不去!”
“不管是妖是鬼,到了老衲手裏,殘害生靈的孽障,都要遭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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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閃過,那些人都衝了進來。
“栓子媽,快上去看看,那是不是栓子?”
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跌跌撞撞撲倒那屍體上,待看清那還沒被吸幹的身體,先是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
再一次看,就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這是上輩子遭了什麼孽了,讓我這麼大歲數的人,去送你這個白發人啊!~”
那栓子媽是任憑別人怎麼扶她就是不肯起來,拍著大腿哭。
順便咒罵讓她家破人亡的家夥。
村民們是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特別憤慨,發誓要給栓子報仇。
“大師,您看,這妖怪也好,鬼也好,是不是還在洞中?”
大師拿著羅盤測了一陣,眯眼麵對我和小東方向。
小東腿有點兒發抖,我捂住他嘴巴,生怕這孩子緊張過度發出聲響。
那老道士的腳步,一聲重似一聲,離我們還有兩米的地方停住了。
“本來可以平安度過這一生,為什麼要摻雜進天地災殺,陰陽五行中。哎,你錯了就是錯了,這一輩子,恐怕要一直錯下去!”
我感覺這話是對我說的,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但還不好說。
“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走出來認錯,不然的話???”
老道士的話,有種威脅的意味兒。
小東抖的厲害,心髒跳動的頻率飛升。
“大師,是不是這後麵有什麼人,我進去把他們捉出來!”
“先別動,我給後麵這個生靈一個機會,至於他要不要把握,就看他自己的了!”
我倆出去,怎麼可能,你看那些村民激動的架勢,就算我怎麼解釋,人不是我殺的,恐怕沒人信。
兩分鍾後,我和小東被那些村民給拎出去,摔在地上。
“沒事啊吧江疑。”小東拚命護著我,看我胳膊流血,他差點兒哭出來,“你們這群壞人,為什麼下這麼狠的手!”
那些村民烏泱泱圍上來,其中一個扶著栓子媽的男人,激動的臉都紅了,“我們是壞人,你們這些殺人犯,還有臉說壞人這倆字兒。今兒不把你們就地正法也得送到監獄裏,讓警察槍斃了你們!”
眼看著有人拿火槍衝著小東,我趕忙把小東護在身後,努起笑容,“那啥,這孩子情緒激動了。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看我們這一大一小,都特麼瘦弱,去世的這位塊頭這麼,肯定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也表示惋惜和遺憾,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