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解釋啊江疑……”
乘厘追出來,我早就跑了。其實我昨天大部分心不在焉的時候,都在想這個事情,既然我們幾世情緣,那乘厘應該珍惜才對。
就算他娶了那個仙子是為了地獄改革的大計,畢竟有個靠山,好辦事兒。但為毛還要娶那個紅衣女鬼啊啊啊。
沒有麵對乘厘的時候我心裏想,我一定要好好聽乘厘解釋,乘厘一定有萬不得已的理由。但是,麵對乘厘這一切,看著他那抱歉的表情,我就明白了,那個仙子的存在是根深蒂固電動,不可動搖的。就像小幼說的那樣,乘厘就是一個人渣渣。
這讓我怎麼看那張臉,怎麼忍得下心來聽。
聽什麼,等他親口承認我就是小三兒?
我呸!
原來看電視劇那些女的失戀之後哭的稀裏嘩啦的,我吃著爆米花翹著二郎腿,在心裏暗笑這情節太狗血,那些女的太傻逼,要是我的話,別說哭了,我連瞧都不會瞧那些男的一眼。
但,現在,我也哭成了傻逼。幸虧山裏條件不允許沒化妝,不然我就成了一條黑眼線花成狗的可憐蟲了。
跑到我不知道什麼地方,但能確定,我身邊兒的木頭屋,是小美家的,僅此而已。
突然,一雙枯瘦吃蒼白的胳膊從那個破了洞的門板裏伸出來。
嚇得我差點兒心髒跳出來。
啊了一聲之後,我那眼淚就長久的定格在了臉上。
“嚇死了,嚇死人了!”
我竟然打了個嗝,都忘了自己這幅鬼樣子也挺嚇人的。
那雙手一直在顫抖著,我甚至能腦補出她的聲音。
“救救我,救救我……”
純正的普通話,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但是顫音出賣了她,她一定很疼。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人,人,我是人,救救我,救救我……”
聲音痛苦扭曲,伴隨著更深的哼哼聲音,我確定,裏麵是個女人。
“我,我該怎麼進去……”
話音剛落,這個求生欲極強的女人,敲打一塊木板,“這裏,這裏進來!”
人家都跟我說了進來的辦法,我還能怎麼辦,隻能暫時擱淺我和乘厘那所謂的兒女情長。
果然那塊木板稍微用點兒力氣就能卸下來,木板落下那一瞬間,一陣嗆鼻子的味道撲麵而來。
裏麵斜躺著一個幹瘦的女人。
瘦的有點兒嚇人,胳膊腿跟麻杆兒一樣,甚至都能看見裏麵的青筋,肉皮僅僅包裹著骨頭。
“你這是怎麼了?”
這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眼神渙散的看著我,眼淚掉了下來,“救我出去,走出大山,出大山!”
走出大山,拚命的想回到曾經的城市。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小美?
對小美和她媽媽,永遠在計劃著離開這裏。
“你是,小美媽媽?”
聽到小美兩個字兒,這女人本來枯槁的身體立馬精神了,坐的筆直,勾著笑拚命點頭,“對,小美,小美是我女兒,她是不是被人救走了,是不是離開這該死的大山了?”
我真的不能對這奄奄一息的女人撒謊,隻能沉默的看著她。
她應該是明白了什麼,片刻之後,拚命拉著我手。
“你們能不能帶我回我的家,我會給你們錢,我家很多很多錢,求求你,好不好?”
說到回家兩個字,她突然哭的停不下來。
其實她的故事,我聽小美斷斷續續說過一些,也知道這是個可憐的女人。
“別哭了,我現在沒法救你出去,因為我們現在還不能走。”
雖然她還是失望,但還是很禮貌的跟我說了謝謝。
“你跟你打聽個人,你知道下落麼?”
誰?
“他叫王兵,是我男朋友,我被拐賣到這裏之後,就連我電動父母都放棄了。但這麼多年,他依舊沒娶妻生子,全國各地到處在找我。”
王兵,莫不是那個被小美爸爸打死扔下懸崖的那一個。
從小美媽媽眼神兒裏能看出,那個叫王兵的人,是她唯一的希望。
“不好意思,我不是當地人,不清楚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