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開始為那個小子守貞了?”
他起身,緩步走到她麵前。
他走路的方式危險而充滿男人的魅力,可惜這些,一直在悶頭痛哭的韓苗苗沒有機會欣賞。
“你哭什麼?好像你做的是對的一樣。”
他挑起她的下巴,月光下,她的淚光閃閃,鼻頭是紅得,白皙的小臉上,青腫一片,可他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就是覺得她分外地吸引人。
他要親她,她卻偏開腦袋。
他強硬板過她的頭。“你知道的,隻要我不放你,你就休想離開。”
“那又怎樣?我不愛你,我恨你,真不知道你是著了什麼魔,你沒有別的女人嗎?一定要揪著我這個心不甘情不願的人,你知道我們的關係有多讓人唾棄嗎?你多麼壞心,一定要毀滅了所有你恨的人的生活。”
她直視著他,明明那麼柔弱而易受傷害。
他卻偏偏覺得她內在是那麼堅硬。
“你毀了我的生活,就讓你這麼開心嗎?”
他答不出來,因為他內心中的憤怒,蒙蔽了他的雙眼。
在怒極之下,秦恕頭也不回的甩開韓苗苗,大步離開了醫院。
剛剛坐進車裏,就見一輛熟悉的轎車迎麵駛了過來,仔細一瞧,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得力助手周剛。
他並不意外周剛知道自己的去處,因為一個小時前,周剛曾打過電話詢問了他的行蹤。
這個時候周剛突然來找自己,事情應該不會很簡單。
果不其然,當周剛步下車子,捧著一疊文件走到他車旁的時候,帶來了一個令他非常不悅的消息。
“已經查出上次在酒吧指使那幾個小子強奸韓苗苗的幕後凶手,究竟是誰了。”
當周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隱約看出秦恕的臉色並不算太好。
他頓了頓,從另一邊打開車門,坐到秦恕身旁的副駕駛座上。
“你沒什麼吧?心情似乎不太美妙的樣子?”
秦恕沒有答話。
他的心情當然不好,這都歸功於韓苗苗那個該死的小女人。
幾次三番來挑戰他的怒氣,他已經警告過她,不準她再與那個姓朱的繼續來往,沒想到她不但有種不聽他的話,反而還……
想到韓苗苗背著他驗孕,偏偏那個孕,很有可能與姓朱的有關時,秦恕的心便亂成了一團麻,糾結得他幾乎想殺人。
周剛有些心驚的看著秦恕的臉部變化。
在他的記憶裏,秦恕一向擁有強大的自製力,就算當年在美國遭遇車禍險象環生之時,也不見他露出半分恐懼的神色。
可是現在,秦恕變了!
他變得暴躁易怒,變得無法自控。
如果這一切都是與那個韓苗苗有關,他不得不說,秦恕已經深深陷入了感情的旋渦之中。
隻是他這個人太自大太狂妄,即使心底在乎著那個人,也囂張得不會承認內心深處的糾結。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手中的文件,“你還想知道幕後黑手是誰麼?”
做為秦恕的好肆兼私人助理,周剛覺得這人讓自己去調查這種小事,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大材小用。
不過既然秦恕開了這個口,他自然會將事情的真相查得清清楚楚。
陷入糾結之中的秦恕抬頭看了周剛一眼,“說吧,那個膽敢在背後搞小動作的,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
周剛微微一笑,“這人我想你並不陌生,A市謝家,你前女友謝安琪的妹妹,謝安娜!”
這個答案似乎令秦恕有些詫異。
他瞳孔微縮,仿佛在心裏暗暗算計著什麼。
“秦恕,當你知道了這樣的結果,還會出手對謝家進行報複麼?你要知道,謝家與秦家在生意上有一定的聯係,雖然往來的並不密切,但如果你真的對謝家動手,兩家合作著的一些生意,勢必會受到影響。”
謝安娜暗中讓人輪奸韓苗苗一事的確做得很愚蠢,但如果僅僅因為這件事,就毀了謝家,這樣的做法對謝安娜來說,又過於殘忍。
秦恕冷冷看了周剛一眼,“所以你建議我,就這麼放過膽敢在我背後搞小動作的那個人?”
周剛歎了口氣,聳聳肩道:“你是老板,一切都聽你的,如果你不介意秦家的生意受損,我自然會全力以赴的執行老板的命令。”
秦恕哼了一聲,沉呤半晌,衝對方勾勾手指。
周剛納悶的湊過身子,聽秦恕附耳在自己耳邊說了一通。
聞言後,他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確定?”
秦恕冷笑,“謝家我可以暫時放過,但謝安娜既然敢背著我做出那種蠢事,她就該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