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霍景免從陸曉柔那裏得知溫遙的消息後,便立馬找齊了人手登上私人飛機,朝著那座孤島飛過去。
彼時,溫遙的身體依舊是要靠著每天輸液來維持。溫遙並不老實,對於輸液常常有抗拒的心理,所以秦易在溫遙輸液的時候始終陪著她。
“我想離開這裏。”在天氣很好的一天,溫遙伸手抓著陽光跳躍進來的弧度,突然對身旁的秦易說了這麼一句。
“癡心妄想。”秦易冷冷的開口,他的情緒又有一些不穩定,語氣都是帶著強烈陳述性的。
“你注定永遠和我一起留在這裏。”
溫遙並沒有被秦易的語氣所恐嚇到,隻是說完那句話就又轉過頭去,此時手正在摸索著陽光的角度。
“可是我最終是不是還會留在這裏,並不是你說了算的。”
“這裏是一座荒島,它注定束縛不住一個想要擁抱天空的靈魂。”
秦易夾雜著愛意與冷漠糾結萬分的神情擋住了溫遙正在摸索的陽光,他的目光中有深邃的顏色在躍動。
“我才是你的陽光,你的歸屬,遙遙,你隻能是我的。”
……
從那以後,秦易變本加厲的看管著溫遙,甚至在溫遙輸液的時候,都要四肢被繩索捆綁在床上。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覺得安心。
所以當霍景免到達孤島,帶著人衝進孤島中央的小房子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溫遙被緊緊的捆綁了四肢束縛在床上輸液,隻有頭還能自由活動的樣子。
他瞳孔劇烈的收縮,在一時之間,心疼與懊悔,憤怒與擔憂,幾乎在同一時間湧上心頭。
他強壓著心頭怒火深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是再也忍不住,直接拿起手槍指著秦易。
“幹什麼!你快放了遙遙!”
秦易也帶著人,他漫不經心的對著槍口,絲毫不害怕霍景免的脅迫。他手中牽著一端捆綁著溫遙的繩子,狠狠地拽了一下,“不幹什麼。”
“遙遙不吃飯,我在管教她,治療她。”
說了這話,他又狠狠地拽著繩子,使溫遙整個人朝前蹭了一點兒,發出一聲壓抑的慘叫。
“你說是不是啊?遙遙。”
“你……!”霍景免的槍口死死的抵著秦易,但迫於害怕秦易有什麼意料之外控製溫遙的手段,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我本以為你強行讓遙遙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對她的愛。卻沒有想到……”
霍景免猛的睜大眼睛,槍再度往前抵了一寸。
“沒有想到,你就是這麼‘愛’遙遙的嗎!”
“秦易,你真是個畜生!”
“哈?畜生?”秦易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般,睜大了眼睛盯著麵前的霍景免,他抬起一隻手堵在槍口,將霍景免的槍直接壓下去。
“霍景免,你在開玩笑吧?如果我是畜生,那麼你呢?”
“不論是你對於溫遙還是對陸曉柔的所作所為,都不止是我的十倍殘忍吧?”
他猛然抬起頭哈哈大笑,“就你這樣的人!你說我是畜生?!”
周圍的黑洞洞的槍口一半對著霍景免,一半對著秦易。而他們都仿佛置若罔聞一般,秦易朝著霍景免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霍景免一時不察沒能躲開。
他看著霍景免痛得微微彎腰,不禁笑的更加放肆。
“霍景免,你他媽才真是個笑話!”
被拽的撲倒在地上的溫遙聽見秦易這話不由猛得抬起頭,掙紮著就要坐起來。
她大聲喊道,“哥哥不是笑話!”
“遙遙,你別衝動!”霍景免已經看出秦易此時並不是一個正常的狀態,他連忙叮囑溫遙。
隻是為時已晚,秦易聽到了這句話兩步邁到溫遙身邊,抓住溫遙的衣服領子,湊到她的麵前。
“遙遙,有些不能說的話……”他語氣先是低沉,說到這兒的時候陡然凜冽,“你不懂嗎!!”
隨著話音落地,他將溫遙的衣服一把扯開,登時春光乍現,溫遙的半個胸脯幾乎都要露出來。
“你放開遙遙!”霍景免朝前衝了一步,又懾於秦易正在控製溫遙不敢妄動。
他試著與秦易好好溝通,“秦易,你放開遙遙,我們有事情可以談,有話好好說。”
“你放開遙遙,快放開。”
“憑什麼?!”秦易的狀態已經跌落到他得了雙向情感障礙症以來的最低穀,此時此刻的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秦易從腰後拿出一柄手槍抵著溫遙的太陽穴,一隻腳踩在溫遙的大腿上,偏過頭對霍景免開口。
“我憑什麼放開遙遙?遙遙本來就是我的人,不論生死,都要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