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寬敞的馬車內,池兒靠在南宮鈺身旁坐著,嬌柔的身子已經貼上去了大半。蘇淺沒興趣去看這兩人親密的舉動,索性掀開簾子,看著路側的風光。
“殿下,奴家跟您回去後,是跟著您住麼?”
南宮鈺似笑非笑的挑起了池兒下巴,“你就這麼想跟我在一起?”
“那是當然,奴家已經是您的人了。”
“是麼?”南宮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池兒脖頸上來回撫.摸著,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物品。池兒還以為這是他在表達對自己的喜愛之情,羞的臉都不敢抬。
“哧!”
鮮血噴湧而出的聲音,讓蘇淺身子一僵,雖然沒有回頭,但她手臂上已經被鮮血浸濕了一大片。
剛剛還笑意盈盈的池兒目眥盡裂,脖子上的傷口讓她連一句為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就斷了氣。
南宮鈺閑適的收回手,神情淡然的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抱歉,今天讓你不高興了。”
蘇淺側臉看了南宮鈺一眼,又看了滿身是血的池兒一眼,這才道:“你殺了她,不怕沒法兒跟南宮野交代?”
南宮野不屑一笑,“我在邊境待了一年,未曾碰過女色,池兒床榻功夫甚好,本皇子歡.好時不小心弄出了人命,這個理由如何?”
“……你就不怕這消息泄露出去?”皇子把女人活生生在床榻上蹂躪至死,這要是真的傳出去,南宮鈺在京都城裏可真的要被戳著脊梁骨罵了。
“此事我隻告訴二皇子一人,若泄露出去,他難辭其咎,二皇子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麼做。”
蘇淺挑眉,“是我白擔心了,其實這女人長得確實還過得去,你就算帶回府中當個暖床的也未嚐不可。”
南宮鈺狹長的桃花眼一睞,大手毫不客氣的將蘇淺攬入了懷中,“你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的,今日是池兒,明天指不定又是誰,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看著自己的男人跟另一個女人你儂我儂,就算明知道是裝出來的,肯定還是會有那麼一點膈應,隻不過她比較想得開,沒往心裏去罷了。
“淺淺,我說過,此生隻會娶你一人,這承諾我永誌不忘,至於池兒,我給過她機會,若今日她在雅間內說要離開,我定會給她足夠的銀兩,護送她離開京都城,但結果你也看到了。”
蘇淺紅唇輕抿,“南宮鈺,你知道麼?很多時候我看著你與不同的女子逢場作戲,總覺得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差別,你今日這麼對池兒,明日便會……”
話還未說完,南宮鈺滿帶怒意的吻便落了下來。
這一吻,絲毫沒有從前的溫柔,隻有掠奪合發泄,蘇淺眼眸微睜,直到彼此舌尖嚐到了些許血腥味才分開。
“蘇淺,我南宮鈺這些年來,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動過心,但你是例外,你可以懷疑一切,唯獨不能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明白麼?”
蘇淺迎著南宮鈺眸色氤氳的雙眸,心一陣陣劇烈跳動了起來。
是啊,她怎麼能去懷疑南宮鈺對自己的深情?
這一年來,他們雖然未曾見過麵,但書信從未斷過。每一次送來的信裏,無一不是在敘述他的思念,若真的隻是逢場作戲,他又何必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