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回答我,明白麼?!”南宮鈺語氣稍稍加重了些,聲音也格外的暗啞,蘇淺輕咬著下唇,緊緊擁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我隻是喝多了酒,隨口胡說的,你別在意。”
南宮鈺周身的戾氣散去了不少,但仍舊很是不悅,“我已經讓你等了一年,等除夕過後,我定會求來一道聖旨,與你定下婚約。”
“你父皇會同意?”
“無論同不同意,我都要這麼做。”隻有這樣,蘇淺才不會胡思亂想,而他也不必擔心再有什麼心懷詭計的人將她從自己身邊奪走。
蘇淺心頭一暖,臉頰在南宮鈺懷裏蹭了蹭,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道:“好了,我剛剛真的隻是隨口一說,池兒的屍體你打算怎麼處理?”
“燒了。”為了防止南宮野驗屍,他絕對一點馬腳都不能留下。
“行吧,依我看,南宮野已經盯上你了,你行事定要小心。”
“嗯。”就算是為了蘇淺,他也會盡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
馬車搖晃了小半個時辰,最終停在了侯府後門。
南宮鈺舍不得蘇淺離去,硬是扯著她膩歪了好一陣才肯放人,蘇淺實在是不適應跟一具屍體相處太久,下車後便頭也不回的趕往了自己院子。
屋內——
九夜見蘇淺的衣衫上沾滿了血,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小姐,您身上這是怎麼回事?哪裏受傷了麼?”
蘇淺笑了笑,“不是我的血,放心吧。”
“那就好。”九夜鬆了口氣,識相的沒有多問。
“去給我準備洗澡水吧,我累了,一會兒就睡了。”
“是。”
洗漱了一番,蘇淺神清氣爽的躺在了床榻上,原本想著趕緊將這幾件染血的衣衫給處理了,但她現在實在是太困,合上眼就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
寒冬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昨天星辰還掛滿天際,這會兒卻布滿了烏雲,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一場大雪。
“小姐,您醒了麼?”
門外傳來了浣珠的扣門聲,蘇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懶懶道:“醒了。”
“吱呀~”
門被推開,浣珠將銅盆裏的溫水放在桌上,朝著蘇淺笑道:“小姐,您如今真是越來越貪睡了,剛剛奴婢跟九夜去後院挖了些紅薯,咱們中午烤紅薯吃好不好?”
“行啊,我也有點想那味道了。”
“小姐喜歡就行,奴婢伺候您洗漱。”
“嗯。”
掀開被褥起身,即便屋內燃了炭盆,蘇淺還是冷的有些哆嗦,“浣珠,老夫人最近身子如何了?”
這一年來,她見老夫人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那老狐狸不待見她,她也不待見那隻老狐狸,所以眼不見為淨。
“聽說咳疾又犯了,但是比去年要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