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這樣的你,讓我拿一切去換都值得!
江北紅了眼眶,慢慢鬆開了緊握的手,微微轉頭,倔強的逼回了自己的眼淚,不敢讓她看到,自己竟是這麼感性的男人。
江夫人端了溫水進來,苗曉卿已經換好了尿墊。為了在潔淨的同時也透氣,他們都是在成人尿片上墊上幾層棉布吸濕,然後在上麵再墊一層無紡布的隔離片以隔離汙穢,因為比較麻煩,所以從未親自照顧過江中岩的江夫人,根本就不懂。
換好之後,苗曉卿的臉已經紅透了,雖然說的理直氣壯,可做這件事她終究是第一次,心裏怎麼都過不去那道世俗的坎。
“夫人,已經換好了,那個……擦洗的話,還是麻煩您來吧!”苗曉卿羞的頭都不敢抬,聲音也低的像蚊子。
“嗯?哦,好!”江夫人不曉得在想什麼,忙端著水盆接替了她的位置。
苗曉卿撿起濕透的棉布就要往衛生間走,江夫人忙喚住了她:“曉卿,你別碰了,讓李姐來洗吧。”
“李姐是現在二姐的工人了。”江北淡淡提醒。
江夫人頓了一下,眼神有些黯淡,忙又說:“你扔那兒吧,一會兒我來。”
“不用了,我閑著也是閑著。”苗曉卿輕輕一笑,拎著被尿浸濕的棉布往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那是苗曉卿在認真的清洗,江夫人給江中岩擦拭幹淨,忽然就低低啜泣起來。
江北忙輕聲安慰:“媽,怎麼了?如果不習慣的話,以後還是我和苗苗來。”
江夫人輕聲抽泣著說:“到這個時候,才忽然發現,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江北,媽媽對不起你……”
“媽,別胡思亂想了,您瞧,咱們現在有車有房,還是挺好的,比起一般的家庭,還是好了許多呢!”
“我知道,那三千萬的債務,還是係在你身上,我都問過公司的人了。”
江北嗬嗬一笑,反問:“媽,你認為寧伯伯是那種逼著我們還債的人嗎?”
“可是以你的脾氣,一定會還。”
“媽,您就不相信您兒子一定可以賺回更多的三千萬嗎?再說了,我還有廣告公司和新緡的公司呢!”
“那兩間公司的資金都早已抽調支援江氏了,媽心裏有數。”
江北歎了口氣,輕聲說:“媽,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一無所有了,至少,您還有我,還有大姐,還有爸爸,還有……您的兒媳!”
江夫人震驚,猛地抬頭,江北輕笑著說:“媽,我要娶苗曉卿。”
江夫人眼底閃過糾結和掙紮,江北輕聲說:“媽,我不逼您,給您時間去了解她,但是,您這回可一定要冷靜了,別亂做決定。”
江夫人抽泣著點點頭,從未有過的聽話。
失去一切,至少她還有親人,對,也隻能這麼想了。
“顏嶽,我問你一句話:夏雲航那兒,是不是你出賣了我?”章玫眼底閃過陰狠的冷光,沉聲追問。
顏嶽喝了一口咖啡,笑著問:“怎麼會呢?你傻了?我出賣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哼!你不用跟我玩虛的。我知道,就在最近,你的公司和夏雲航的新公司有過兩筆比較大的業務往來,如果你沒有給他好處,他是不可能和你做生意的,因為你的公司前身,算是他仇人的。你該聽說了,江家被他整的有多慘,如果你沒有給他想要的,他收拾的目標,絕對會有你的公司。”
“我的公司現在就是我的,哪怕他們夏家和叔叔有再多的恩怨,可現在叔叔畢竟不在了,他多一個仇人有什麼好處?”顏嶽不以為然,試圖辯解。
“顏嶽,你少給我玩虛的,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從前得罪過夏家的人,他都一個個收拾了,別看伍耀宗現在平安無事,可我知道,那筆債他記著呢!若不是首要目標是江家,伍耀宗現在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所以,你也甭想逃!”
“章玫,你那是心虛,你想太多了。”
“顏嶽,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出賣我,我一定會狠狠收拾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章玫臉色暗沉,惡狠狠的威脅道。
顏嶽冷笑,反擊道:“章玫,你不要總是像命令自己身邊的小弟一樣對我說話,我顏嶽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
“我不是命令你,顏嶽,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