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後座,裴斯承已經給放了下來,完全能夠躺的下宋予喬,不過兩個人的話,略顯擁擠。
宋予喬驚呼了一聲,不過在向後摔下來的時候,裴斯承護著她的後腦勺,所以並沒有意料之外的疼痛感。
裴斯承壓在宋予喬身上,不過隻用了不滿七分的力氣,不過結實的胸膛堪堪壓在宋予喬胸前。
可能是因為身上來例假的緣故,宋予喬這兩天總就覺得胸部發脹,內衣穿了也不舒服,所以在家穿著睡衣就習慣脫掉,現在自然也是,睡裙之下,沒有穿內衣。
這樣的話,就給了裴斯承可乘之機。
他倒是對於宋予喬的這種習慣,樂享其成。
“裴斯承,你別……”
宋予喬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眼前黑了一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經覆上來,雙唇被裴斯承含住,頓時酥麻的電流從尾椎一直向上,宋予喬忍不住震顫了一下。
一種讓宋予喬覺得陌生的顫栗感。
裴斯承的吻,從宋予喬的唇,向上落在她睜著的眼鏡上,逼迫宋予喬不得不把眼睛給閉上,持續不斷的吻,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她的眼瞼上。
正當宋予喬覺得眼皮癢癢的,忽然感覺到耳垂一下子被裴斯承含住了,她口齒中的嚶嚀聲再也忍受不住。
腰肢很軟,軟的都想讓裴斯承沉溺其中了。
怪不得古代那麼多不早朝的君王,都是溫柔鄉。
不過,最終裴斯承也顧及到宋予喬身上例假,一團火就隻是燒了燒自己,自作自受也就是他這樣的。
裴斯承深呼吸了兩下,平複了一下內心的燥熱,拉著宋予喬坐起來。
宋予喬一雙眼睛裏蒙了一層水霧,看起來好像眩然若泣,目光不經意地落在裴斯承下麵鼓起的一塊。
裴斯承剛動了動想要說什麼,這邊宋予喬就已經拿了搭在後麵的西裝外套,直接給他蓋在腿上了。
裴斯承:“……”
“予喬,”裴斯承說,“你要想讓她軟下去,隻有一個方法……”
裴斯承抓著宋予喬的手,他立即舒服的低呼了一聲,結果……
宋予喬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直接撞上了車頂,哎喲一聲捂著頭。
裴斯承幫宋予喬揉著被撞疼的腦袋,失笑道:“我不動你了,以後你不同意我都不會動你。”
宋予喬的臉紅透了。
裴斯承因為剛才的情動,略微暗啞的聲線,在封閉的車內空間裏,憑空帶了一絲性感。
宋予喬的視線落在裴斯承薄削的唇上,臉龐發熱,立即移開的目光,擋開裴斯承的胳膊,“我要上去了。”
裴斯承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忍心看我今晚一個人住酒店嗎?”
“為什麼要住酒店?你不回華苑麼?”宋予喬表示了疑問。
裴斯承說:“我忘記我家密碼鎖了。”
“那小火不是在家裏麼?”
“裴昊昱跟他奶奶在一起。”
這句話絕對是真的。
最後,協商的結果,就是裴斯承跟著宋予喬上樓,裴斯承睡她的房間,而宋予喬搬過去另外一間房間跟姐姐一起睡。
裴斯承把車停好,和宋予喬一前一後下了車。
宋予喬在前麵走,裴斯承錯後半步,在經過公寓門口的時候,裴斯承忽然伸手握住了宋予喬的手心,然後將她的手納在了手掌內。
宋予喬腳步一頓,卻沒有掙開。
………………
等這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內,公寓外,一直在樹影裏的一個人才終於走了出來。
葉澤南緊緊握著雙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揮拳一下子砸向了旁邊的樹幹。
他的視力很好,他能夠看的清清楚楚,宋予喬在從公寓裏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等到進了一次車內,出來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臉色緋紅頭發淩亂,明眼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發生的事情,是葉澤南原本不屑的,現在更是感覺到不齒的。
伴隨著嘭的一聲,手指關節發出滲人的聲響,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發覺頭頂上的樹葉微微搖晃了兩下,有細小的樹葉窸窸窣窣地落下。
站在一邊的喬沫倒抽了一口氣,直接上來拉住葉澤南的手臂。
隻不過,葉澤南的拳頭手指關節上,已經被粗糙的樹皮割破了,鮮血滲透出來,然後迅速地直接滴落。
喬沫說:“你這是讓我看的,還是讓你自己痛苦的?讓你這樣痛苦的,我寧可不看。”
是的,今天葉澤南原本是要去和顧青城談有關喬沫的贖身問題的,但是顧青城偏巧不在,喬沫覺得在夜色裏特別悶燥,葉澤南就帶著喬沫出來兜風,也是經過阿綠允許的。
這樣的生活,真的是被禁錮在牢籠裏,不管要出去去哪裏,都要事先經過別人同意。
然後,葉澤南就看見了裴斯承的車。
葉澤南盯著前麵的一輛黑色的私家車,臉色陡然變了,喬沫也察覺到了,看了看前麵的那輛私家車,並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葉澤南才笑了笑,笑聲在這樣漆黑的夜裏有一些令人恐懼,對喬沫說:“我帶你去看看,到底我前妻是怎麼跟我小舅勾搭上的。”
這句話,在葉澤南說起來,就是侮辱。
不過,就算是這麼說出來,他的心裏也是被生硬地劃了一道,鮮血淋漓,現在手指關節上的破損,根本就比不上他心裏的傷口深刻。
喬沫臉上表現出了十分驚訝的神情,但是她的內心沒有,十分平靜。
從蘇慶綁了宋予喬當人質的那一次開始,喬沫雖然距離遠,也確實能看見,在裴斯承與蘇慶對峙的時候,那種迫人的氣勢,從蘇慶手中將宋予喬抱過來的有條不紊,當時她就知道,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強大的男人,一般的女人根本駕馭不了,不過,宋予喬這樣的普通女人,竟然有這種魔力。
更讓喬沫沒有想到的是,裴斯承,竟然和葉澤南是親戚。
而現在,為了這麼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