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喬,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喬沫始終都沒有看明白,但是,她始終都忘不掉,在她的初夜交給葉澤南的那個晚上,醉酒的葉澤南口中,呢喃了一整個晚上的——“喬喬”。
現在,在車裏發生了什麼,她也可能看得出來,不就是車震麼,對她來說無所謂,但是對葉澤南來說,好像釘子一樣,直接釘進了雙眸,雙眼滴血。
在原地站了許久,葉澤南才回到車上。
喬沫的手上還纏著紗布,剛才因為去拉開葉澤南的手,白色紗布上染上了鮮血,“先去藥店吧,買一些酒精和紗布,我幫你包紮一下。”
葉澤南忽然反手握住了喬沫的手,問:“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像是一個笑話?”
喬沫看著葉澤南的雙眼,一雙眼睛染上了紅血絲,看起來有些可怖,不過,一張臉依舊顯得俊朗。
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葉澤南下巴上的胡茬,“你覺得你自己是個笑話麼?不,我從來都沒有這樣認為過,從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葉澤南,你是個好人。”
葉澤南微微愣神。
好人?
從來沒有人這樣評價過他。
喬沫點了點頭:“是的,你是個好人。”
但是,我是壞人。
………………
上樓的時候,宋予喬還一直叮囑裴斯承,“我姐姐睡了,你進去之後一定不要大聲說話。”
裴斯承為了配合宋予喬,還問了一句:“那你去你姐房間睡的時候,不就會吵到她了?”
“如果我姐姐睡著了,我就睡外麵的沙發。”
宋予喬十分自覺,因為宋疏影剛才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就提到了晚上入眠難,而且淺眠,可能是肚子裏的孩子月份越來越大的緣故。
但是,兩個人在進門的時候就必須要吵醒宋疏影了。
宋予喬剛才下樓的時候急了,因為怕裴斯承真的不管不顧的在樓下喊出來,出門的時候忘了帶鑰匙。
在門口,宋予喬看了裴斯承一眼,“怎麼辦?”
裴斯承聳了聳肩,靠在門上,目光落在宋予喬被他蹂躪的殷紅的嘴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再出口聲音已經有些黯啞了,“要麼叫醒你姐姐來開門,要麼去住酒店。”
還有第三種方法,就是用他這裏的備用鑰匙開門。
不過,他顯然現在並不想暴露房東就是他這個已經潛藏了三個多月的秘密。
宋予喬拿著手機,折中了一下,“我給我姐姐發一條信息,如果她沒有睡,就會回複的,如果沒有回複,就去住酒店好了。”
但是,宋予喬發過去一條信息,之後,就和裴斯承大眼瞪小眼了十分鍾,都沒有等到回複。
宋予喬耷拉下腦袋,“去酒店吧。”
裴斯承語氣淡淡泊泊,說了一個字:“好。”
這一次,還真的不是裴斯承一個人去酒店睡了,而是兩個人一起。
宋予喬隻穿了睡裙,而且裏麵還沒有穿內衣,裴斯承一下車就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宋予喬披上了,還特意幫她扣上了前麵的衣扣。
裴斯承隻開了一間套房,宋予喬原本想要他開兩間房,但是又覺得實在是太矯情,便沒有提出來,反正自己正好大姨媽,裴斯承有分寸不會亂來。
裴斯承帶宋予喬來的是一個高檔酒店,裏麵有進進出出的人,隻不過全都是西裝革履,穿戴十分整齊,宋予喬上身披著一件西裝外套,裏麵一看就是睡裙,腳上一雙涼拖,自然是十分吸引人的目光的。
站在電梯前等,金屬的電梯門上,倒映出宋予喬和裴斯承兩人的身影。
前麵電梯門滴的一聲開了。
張夢琳真是受不了身後喋喋不休的經紀人了,直接擺手,“我知道了,你有完……”
然後,她就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裴斯承和宋予喬?宋予喬還裹著裴斯承的西裝外套,裏麵隻穿了一條睡裙,露出光溜溜的兩條腿?!而且兩個人一同出現在酒店的大廳裏,這簡直都不用想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電梯內和電梯外,一下子時光凝固了,直到電梯停留的時間過長,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張夢琳身後的經紀人才先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寂靜。
經濟然按下電梯開關,直接將張夢琳從電梯裏麵拉出來,“Celine,看見三少連話都不會說了?”
張夢琳這才回過神來,嬌俏地一笑:“姐夫,您跟予喬姐來開房呀?”
這話分明就是帶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經紀人清了清嗓子,提示張夢琳不要太過了。
裴斯承淺笑,“嗯。”
說完,已經拉著呆愣的宋予喬上了電梯,對站在電梯外的張夢琳說:“明天有宣傳新片的發布會,記著不要遲到。”
電梯門在眼前一點一點合上。
等到電梯外的數字顯示到了二樓,張夢琳忽然直接拿著手裏的包砸向了電梯門,啪啪啪的不停按著電梯的下降鍵,甚至美譽哦顧及到自己腳下好幾萬的高跟鞋,一腳踹翻了電梯前的一個金屬的垃圾箱。
轟隆一聲,垃圾箱裏麵的垃圾滾出來,滾了一地。
那邊已經有值班的保安走了過來,經紀人一把將張夢琳向後拉了一下,“你是不是瘋了?又想製造一些亂七八糟的臭名聲?讓公司的公關給你花費十倍的精力替你圓?”
張夢琳甩開經紀人的胳膊:“不用你管!你們都不用管我!臭名聲就臭名聲!我就願意沾染上這種臭名聲!”
經濟然冷冷說:“既然裴斯承能當你的監護人給你想要的一切,讓你進光影娛樂公司,也就有能力把你拉下來!別不知好歹!”
最後,經紀人就先丟下一句:“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重要。”
張夢琳這一次來這個酒店,就是為了讓狗仔娛記跟拍,好為新片上映製造噱頭,所以,一直跟梢盯到這裏的娛記不少,張夢琳與經紀人吵架鬧崩了的這個畫麵,很是自然就被照進了相機裏。
張夢琳第一次對跟梢的娛記發脾氣,說:“拍什麼,都讓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