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她自欺欺人了整整十年(2 / 3)

晚上回去的時候,宋予喬便主動拿起來剃須刀,給裴斯承刮胡子。

宋予喬想要體驗一下那種需要打上泡沫用剃須刀手動的感覺,便沒有用電動剃須刀,一個磨的亮光閃閃的剃須刀拿在手中,泡沫抹了一手。

宋予喬在刀刃落在裴斯承的下巴上的時候,手抖了一下,又放了下來:“我還是不敢,萬一劃到你了怎麼辦,還是你自己動手刮吧。”

“不怕,”裴斯承抓住宋予喬的手,“我自己老婆給我刮胡子,我怕什麼。”

宋予喬綻開了笑臉,“那我就真的動手了。”

第一次給裴斯承刮胡子,是在宋予喬懷著小火的時候,手法還不熟練,在裴斯承的下巴上劃了好幾個口子,最後還是宋予喬心疼的上藥,並且發誓自己再也不動刀子給裴斯承刮胡子了。

出去吃飯的時候,張夢雪自然也清清楚楚地看見了裴斯承下巴上的劃痕,不太明顯,但是那幾道子也十分礙眼。

裴斯承上午又十分重要的一個會,早餐是宋予喬讓張嫂給裴斯承裝成便當盒帶出去的,她送裴斯承到門口,一個告別吻之後,宋予喬還伸出手來撫了撫裴斯承的下巴:“還疼嗎?”

裴斯承捏了一下宋予喬粉嫩的小臉:“傻丫頭,早就不疼了。”

宋予喬關上門,轉過身來,嘴角的笑都繃不住地溢了出來,十分歡喜地簡直想要在原地蹦兩下,但是,正在餐桌邊吃飯的張夢雪,卻涼涼的說了一句:“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別以為你這是喜歡的表現,在臉上劃幾道,你不疼是真的。”

宋予喬剛才臉上的那種幸福的笑,一下子就消弭的不見了蹤影。

她確實是因為自己不小心,劃了裴斯承的下巴,但是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已經向裴哥哥認過錯了,現在輪到別人來對她說這些話,她就覺得難以接受,特別還是一個很討厭的人。

宋予喬也坐下來,說:“我的裴哥哥,都沒有說什麼,輪得到你說什麼嗎?你心疼了?”

張夢雪抽出一張紙巾來擦嘴,“嗯,心疼了。”

宋予喬聽了張夢雪這一句不溫不火的話,直接將筷子摔在了桌上,“就算是心疼了他也是我的裴哥哥!你現在不過就是借住在我們家裏,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的。”

張夢雪心裏也是憋了一股氣,她現在怎麼看這個小丫頭夏楚楚不順眼,夏楚楚這種不懂事兒的小丫頭,根本就上不了台麵,如果不是因為夏楚楚懷了裴斯承的孩子,裴斯承怎麼可能接受她?!

竟然偷偷的懷了孩子,都七個多月了才告訴裴斯承,張夢雪心裏知道,如果當時裴斯承知道夏楚楚懷了他的孩子的時候,才剛剛懷了還沒有成型,他一定是會將這個孩子打掉的!但是,七個多月已經成型的孩子,誰還肯下狠心?

她還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夏楚楚的心機,竟然這麼小就懂得用孩子來拴住男人。

張夢雪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丟下了一句:“你就是依仗著懷了裴斯承的孩子,你要是沒有孩子,看看他還會不會要你。”

宋予喬的心一下子涼了。

張夢雪的話,真的是將宋予喬的心戳痛了。

如果沒有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的話……

宋予喬不敢往下想了。

她咬了咬牙,不可能沒有,裴哥哥說了,他是要她的,也是要小火的,他是孩子的爸爸,也是她最喜歡的人。

張夢雪回到房間內就給鄭嘉薇打了電話,她現在特別生氣,一生氣就想要傾訴,便將齊軒給自己打電話的事情說了出來。

“齊軒他還敢給你打電話?!”

張夢雪被鄭嘉薇這一句話弄的有點懵,旋即問:“他為什麼不敢給我打電話?”

鄭嘉薇這才閉了嘴,意識到自己是嘴快了一時間說多了,說:“沒什麼,齊軒我就一直覺得他渣,從高中時候就開始了,虧的裴三還一直把他當朋友。”

張夢雪現在滿心都是在想裴斯承,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鄭嘉薇和齊軒今天在電話裏的反常的話。

鄭嘉薇及時的轉換了話題,問:“上一次你給我的地址沒錯吧?錄像帶我已經寄過去了。”

張夢雪說:“沒錯。”

鄭嘉薇說:“我收件人寫的是夏楚楚,手機號碼也是填寫的你給我的,我給郵寄說了,讓他白天送到,避免晚上讓裴斯承看見了。”

張夢雪“嗯”了一聲。

其實,原本她內心還是有一點愧疚的,她不想要利用這一盤假的錄像帶去做些什麼事,她覺得有些愧對裴斯承,但是現在,裴斯承如果真的被夏楚楚這個小賤人給綁死了,那樣她會更加覺得是害了裴斯承。

“好,我在裴斯承這邊盯著。”

………………

在錄像帶寄送到洛杉磯的這一天,張夢雪剛好接到了齊軒的電話,是齊軒用另外一個號碼打來的,所以,張夢雪沒有設攔截,接通了。

齊軒報上了一個地址,說:“你現在到這個餐廳裏一下,夢雪,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你。”

張夢雪反問了一句:“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嗎?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在電話內說吧。”

齊軒說:“是十年前,在藝術中心發生的事情。”

張夢雪的手猛的一抖,手機直接摔了下來,不過幸而是摔在床上,沒有發出聲音。

十年前……

藝術中心……

那始終是張夢雪的一個夢魘,但是卻是不敢麵對的夢魘。

那一夜,她用最屈辱的姿勢,被人壓在了全都是水的地麵上,她終生都難以忘掉,痛苦的想要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直到,終於裴斯承將她從深淵裏拉了出來。

如果,那個人是一個陌生人,和那個人其實就是裴斯承,帶給張夢雪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是的,確實是不一樣的。

既然齊軒這樣說了,張夢雪便拿著自己的包,下了樓,開車去齊軒報出的地址。

齊軒報出的地址,是一家中國餐廳,下午時間,人並不是太多。

齊軒看見走進門口的張夢雪,起身,等張夢雪走過來,再為她將身後的椅子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