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肥水不流外人田!(2 / 3)

可是,她再開口,已經沒有了聲音。

………………

裴斯承根本就不想在張夢琳這裏浪費時間,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首先先托薛淼找了幾個技術,然後花費了一天時間將網上所有能夠搜索關鍵詞找到有關於宋予喬的內容的東西清除掉,並且安排了有人二十四小時監控著網絡,一旦有人重新發,就立即黑掉刪除,不留一點痕跡。

從裴氏辦公室內出來,已經接近淩晨了,他才開著車回了金水公寓。

在金水公寓內,裴昊昱已經纏了宋予喬一整天了,她幾乎都要累趴下了,想要躺著用手機刷一會兒微博看一會兒帖子,就被小家夥給鬧的,一會兒吃這個,一會兒吃那個,一會兒又要玩牌,宋予喬怎麼都沒有覺得原來裴昊昱這麼粘人,明明自己洗澡的時候玩兒小黃鴨都能玩兒兩個小時。

結果到最後,終於哄了小家夥去幫她疊衣服,剛拿到手機,竟然發現家裏的網線斷掉了。

已經到了挽上了,宋予喬給營業點打電話人家也下了班,索性便也不上網了,調出來電腦裏下載的兩個動畫電影,給裴昊昱放,一直到十點鍾,小家夥上下眼皮打架了,宋予喬才抱著他上了床。

裴昊昱就算是現在睡著,都抓著宋予喬的手腕不肯鬆開。

宋予喬便索性在小家夥的床上躺下,反正是雙人床,足夠大,將肉球一樣的小家夥抱在懷中睡。

等到裴斯承回到金水公寓,在宋予喬睡的那間臥室內還亮著燈,他用輕巧的手勢關上了門,索性連拖鞋都沒有換,到給裴昊昱新裝的臥房內,就看見宋予喬側躺在床上,而裴昊昱的小腦袋拱在宋予喬的胸前,一隻手還抓著宋予喬胸前的睡衣,小短腿敲在宋予喬的腿上,一副占便宜的小流氓的樣子。

裴斯承鬆了領帶丟在沙發上,他在辦公室內的浴室已經洗過澡了,現在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清香,直接俯身將兒子的小短腿從宋予喬身上拿了下來,這邊已經穿過宋予喬的膝彎。

宋予喬睡覺特別輕,更何況現在在裴斯承不在家的情況下,家中隻有她一個大人,便更加警覺。

裴斯承一俯身,接觸到她的皮膚,她便醒了,睜開了雙眼。

房間內沒有開燈,有些黑,宋予喬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裴斯承一張俊臉,因為窗口透過的夜光,更加凸顯臉龐的立體感,便又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這是夢。

在夢裏,是真的偶爾會夢到裴斯承,是那種特別暖的感覺。

裴斯承雙手穩穩地抱著宋予喬,出了裴昊昱的房門,用腳將身後的門給帶上,輕巧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宋予喬也徹底醒了,她睜開眼睛再閉上,純粹隻是出於安全信任,看見裴斯承,就將自己完全敞開,並沒有絲毫的防備。

“裴斯承?”

宋予喬揉了揉眼睛,抓著裴斯承的手腕。

“嗯,是我。”

裴斯承將宋予喬放在床上,她卻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剛剛回來,就回家了。”

宋予喬便直接將雙腿從床上放下來,“這麼趕?我去給你放熱水,你泡一下。”

裴斯承從後麵將宋予喬給拉住,直接從身後圈住了她的腰,雙手搭在她的小腹上,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在公司洗過澡了。”

“哦,那你餓不餓?我晚上做了蓮子粥,我放微波爐給你熱一下。”

“不用。”

裴斯承將下巴放在宋予喬的肩上,用鼻子輕輕蹭著她的側臉,“好香,有牛奶的味道。”

宋予喬一笑:“這都聞得到啊,我最近忍受不了牛奶的味兒,一聞就想吐,但是還必須要喝,所以今晚我就做了好多炸鮮奶,我和小火一人吃了一大盤,還不錯,沒有吐,都吃下去了。”

裴斯承抱著宋予喬轉了個圈,伸手捏了一下宋予喬的臉蛋,“還是瘦了,如果覺得真的難受,那孩子……”

宋予喬伸手勾住裴斯承的脖頸,臉上已經帶了一點嬌俏的笑意:“那孩子怎麼樣?孩子你要替我生嗎?”

裴斯承的手已經從宋予喬的睡衣掀開覆了上去,眼眸中全然都是笑意,“好,隻要是我能替你生,再生三個都沒有問題。”

裴斯承因為從外麵剛回來,雙手有一些涼,睡裙之下,直接撫著宋予喬的大腿,也輕巧地將宋予喬帶倒在柔軟的床上。

宋予喬雙手搭在裴斯承的脖頸上,臉上帶著笑意滿滿,她對於裴斯承夜晚的回來,真的分外驚喜。

裴斯承的吻已然落下,雙手托著宋予喬,引來宋予喬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栗,卻被他扣緊了腰肢,退無可避。

宋予喬的眸光已經帶了些許嬌嗔的意味,看向裴斯承,剛剛開口叫了一個“裴……”

就被封住了口。

“以後床上,除了叫老公,其他話都不要說,影響情趣。”

裴斯承的吻似乎是帶了魔力一般,宋予喬忍不住去回應,當裴斯承的舌尖探過來,還刻意的用上三分嬌俏去挑逗他。

隻不過,現在的這種時候,宋予喬這麼美味,還偏偏隻能看隻能聞,卻不能真正的吃到腹中,還必須要顧忌到宋予喬腹中的兩個寶寶,這一次醫生必須要嚴禁行房事,要等到八周之後再去檢查。

兩人都吻的動情,宋予喬被裴斯承挑逗,身上都已經蒙了一層薄而細的汗,裴斯承在宋予喬雙腿之間蹭著,看著宋予喬此刻迷蒙的雙眼,一下一下吻著她的唇。

最後,宋予喬第一次幫裴斯承解決了,對裴斯承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喜事了,當真是可喜可賀。

不過,裴斯承才不像是梁易,有屁大點兒事兒就上微信圈廣而告之一下,記得好像當天下午還又說什麼去參加了一個相親派對,結果被人家給相中了,還鬧了一次烏龍。

裴斯承埋首在宋予喬身上,一路向上吻上她的唇,最後吻了吻宋予喬已然被汗濕的鬢發,抱著她去浴室內清洗。

等到回到床上,裴斯承為宋予喬蓋上毯子,隻露出毯子下兩條瑩潤的小腿。

宋予喬向裴斯承的懷中鑽了鑽,然後尋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抱著他的腰,安然閉上了眼睛。

隻不過,就宋予喬的這幾個明明已經很正常的小動作,裴斯承就又有了反應了。

看來,以後必須要和宋予喬分房睡了,要不然他真的怕自己會克製不住自己。

裴斯承深呼吸,在宋予喬眼瞼上吻了一下,輕聲道:“晚安。”

三天以來,裴斯承重新抱著他最愛的人,才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

………………

次日,裴家大院。

裴老太太習慣早起早睡,每天早上都喜歡去花園裏去遛彎兒,但是,自從聽別人說了這是老年人才有的習慣,便改變了自己的作息習慣,從網上搜了一下九零後零零後的作息習慣,開始成為夜貓子,然後白天賴床,最終在網上勾搭了一個男網友,還修改了自己的資料,說是二十三歲的大學生,對方都沒有懷疑。

隻不過,這一個清晨,難得好眠,卻被吵醒了。

裴臨峰大早起的就摔了一個杯子,碰擦一聲,裴老太太本來沒有打算理會,交給鍾點工去打掃就好了,可是,老頭子竟然又摔了一個杯子,又是碰擦一聲,然後,又摔碎了一個杯子。

裴老太太就躺不住了。

沒完沒了了?!

老頭子在搞什麼鬼?摔著玩兒?

她頂著一雙熊貓眼,滿頭亂糟糟的好像是鳥窩一樣,趿拉著一雙比較潮流的人字拖,下樓的時候還因為不大會穿這種拖鞋差點絆了一跤,索性直接將拖鞋給甩了,掐著腰:“你到底在幹什麼?大早起的不讓睡了是不是?”

裴臨峰臉色不善,嗬嗬了兩聲,指了指牆上的鍾表。

一邊站著的老管家傅興提醒道:“老夫人,已經十點半了。”

裴老太太哼了一聲,直接走過去,將自己晾在了沙發上,橫著腿,說:“十點半了,就是摔杯子的時間到了,以後我就知道了,給你提供免費的杯子。”

裴臨峰直接將手裏的一份報紙甩給裴老太太,歎了一口氣,拿起水杯看樣子又想摔,裴老太太即使阻止,順手將裴臨峰鼻梁上的一副老花鏡給取了下來,給自己戴在了鼻梁上,攤開報紙看了一眼,還念出聲來:“本報記者最新消息,裴家三少裴斯承……喲,是說咱小兒子的,又上報紙了呀……”

裴臨峰揉著眉心,“你往下看。”

裴老太太接著向下看,但是,第一時間看到的並不是其他內容,而是一張照片,照片開的是一份來自民政局的檔案登記,是一份結婚登記時間和離婚登記時間。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就是結了婚又離了婚,老太太現在思想開化,已經可以跟得上零零後的步伐了,沒感情了就離了,沒所謂。

但是,當她看到結婚登記和離婚登記上的姓名,一下子哽住了。

這個葉澤南,是不是就是……老頭子的那個親外孫?

那這個宋予喬,是不是重名啊?這個社會上有不少重名的人吧,就好像是她的名字韓靜,上一次就百度出來三百多萬。

裴臨峰看著自己老伴兒的表情,就已然是知根知底了,說:“不是重名,都是咱們家的。”

裴老太太“哦”了一聲,又拿起報紙來就著光來看,還嘩啦嘩啦抖動了幾下。

裴臨峰抽了抽嘴角:“那證明也不是假的,下麵有蓋章,有公證。”

裴老太太又“哦”了一聲,這一次,將報道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長呼了一口氣,“這是八卦娛樂報道,八卦就是胡說,你老頭子不會信了吧?好不容易有個兒媳婦兒了,你可別把人家嚇跑了。”

裴臨峰將報紙往桌上一摔:“你兒媳婦兒原來是你外孫媳婦兒!”

裴老太太不在意:“那不現在成了兒媳婦兒了嗎,反正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反正是離婚了,便宜了別人家,還不如便宜了自己兒子。”

裴臨峰:“……”

“歪理!跟你就沒有多餘的話說,”裴臨峰轉身,將手中的報紙卷起來,站起身來向樓上走,順便吩咐了一下老管家傅興,“你給老三打電話,讓他今天白天抽個時間回來家裏一趟,看看這事兒!”

裴老太太看著老頭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才急急忙忙攔下了老管家傅興,“家和萬事興啊,你也跟老頭子這麼些年了,知道他那臭脾氣,你等等,我先給老三他們報個信兒,你再打電話通知。”

傅興畢恭畢敬地站著,他原先是跟著裴臨峰的勤務兵,現在也是退役之後,就跟在裴老爺子身邊謀一份差使。

“老夫人,那您轉告三少就好了。”

“哦,也對,那我跟他們說好了。”

裴老太太興許是早晨的迷糊勁兒還沒有過,原本是給裴斯承打的,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個電話就打到了老大裴聿白那邊。

那邊接通了電話之後,竟然還有汪汪汪的狗吠聲。

裴老太太“咦”了一聲:“老三,家裏什麼時候也跟著老大學了養狗了?還是裴小火那小家夥又學狗叫?”

裴聿白:“……”

裴老太太也沒有覺察到什麼不對勁了,不等那邊有人說話,就接著說:“老三,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你爸知道了你那點屁事兒了,予喬原來是葉澤南兒媳婦兒?呸,你大姐的兒媳婦兒?你想好轍,看看到時候你該給你爸怎麼圓過去,別說你媽我給你打電話了啊,我可是冒著性命攸關生死關頭啊,就這樣了,別把我供出去啊。”

這邊,裴聿白從頭到尾都沒有來得及插上一句話,耳邊的聽筒裏就隻剩下了滴滴滴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