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然咬住牙齒,不讓任何的聲音發出來,可為什麼,她的眼淚就會這樣自己掉下來,為什麼,她不想哭的,她真的不想哭的。
可眼淚卻跟瘋了一樣,就那麼決堤似的掉落下來怎麼也止不住。
她害怕,其實她是害怕的,真的真的很害怕,可這害怕她不敢想,也不敢說,她怕,如果她真的去想了,真的說了,問了,那麼一切的一切就成真的,就真的成真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要她如何接受,要她如何就這樣接受。
夜彥自動辭去家主之位,讓自己的弟弟夜帝繼承,而他帶著自己心愛的人西然離開s城,去環遊世界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世界,而夜帝坐上夜氏家主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異常熱鬧的,就如同一場暴風雨,振奮著所有的人。
夜管家跟往常一樣將飯菜端過來,從小窗戶裏將飯菜送進去。西然聽到聲響,竟轉動了一下眼球,看向那飯菜,然後從床上起來,走到那飯菜麵前,就那麼蹲下,開始吃起來,那形象根本沒有一點人的感覺了,倒是有些動物的本能的。
夜管家聽到動靜,想要開口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似乎仔細回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西然說話的聲音了,真的很久了,以至於西然那溫溫順順的形象一下子也模糊起來,又或許是鮮明起來。
夜管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離開了。其實對於她家少爺現在做的事情,她雖然並不是知道的很具體,但大概的,她也是能猜到的。
真正是孽債啊!
夜帝有好幾日沒有來,等到他再次來的時候,西然看見穿著一身家主專用的衣服的他,眼眸在瞬間睜大,裏麵滿是驚恐,但隨即有沒有了,那感覺,就好像是硬生生將這感覺割舍下去,讓它不複存在的。
夜帝走過來,抱住西然:“然兒,有沒有想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一定很想我吧”,西然沒有表示,就那麼被他抱著。
夜帝一下一下的摸著她的臉,她的長發,道:“然兒,你知道嗎,夜彥已經去找黛安娜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看著西然的反應,可西然並沒有什麼反應。
夜帝又道:“不過他對那個黛安娜倒是是真的很上心,看樣子是真的喜歡她呢這”。
西然還是沒有反應,夜帝皺了皺眉,但沒有發作,還是抱著西然:“然兒,我很想你,這些日子沒有看見你,我總是想到你”一邊說著那吻已經落了下來,落在西然的眼睛上,臉上,唇上,耳際上,然後抱起西然往床上走去,那原本溫柔的吻一下子變得熾熱起來:“然兒,我真的很想你,想你就這樣靜靜看著我的表情,想你紅著臉的樣子,什麼樣的都有,什麼樣的都有”一邊說著,雙手已經利落的解開了西然的衣服,沿著脖頸一路往下吻去,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隻屬於他的痕跡。
西然已經忘了夜帝昨天晚上到底要了她幾次,她也不想記得,隻是,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她住的地方變了,可唯一不變的是,那門還是緊緊鎖著的,那門外鎖鏈的聲音青青翠翠。
西然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又或許,她是知道的這裏是哪裏,隻是本能的不想去弄明白,不想正視的,隻是西然不知道的是,就算她再這樣的逃避,等到該來的時候,還是會來的,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都是沒有用的。
隻是,她縱然知曉結局是悲慘的,可她也是從來沒有想過結局竟是如此這樣的悲烈,就算是窮盡她這一生的感情去後悔都是沒有用的啊!
小女傭從花園處轉過,看見那通往地下室的門,腳下慌忙的跑了起來:“家主說,這裏是禁地,誰也不許靠近”
夜管家聽著上麵的話語,苦笑著搖搖頭,然後看向那滿是鏈子鎖起來的門,恐怕整個古堡的人都不會知道,所謂的禁地,隻是關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再無其他了的。
隻是,她還是想不明白啊,如果說西然有對付大少爺的價值,可現在她家少爺也已經坐上了家主之位,還要留著西然,將她這樣嚴密的關起來,唯恐她會這樣消失一樣。
還幾乎每天晚上都來。
夜管家搖搖頭,想不明白的,還是不要想了,總之,她家少爺終於當上了家主,在經曆了這麼多苦難,總算是得嚐所願了。夜管家看向天上,輕輕道:“大小姐,你終於可以安息了,不用在睜著一雙眼睛,怎麼也不肯名目了的”。
西然向來不動,隻是就這麼躺在床上,就跟失去了行走的功能一樣。晚上,夜帝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西然這樣一幅毫無聲息的樣子,本能的,有一股莫名的怒氣往上來,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這樣的情況從他將西然帶回來就一直是這樣,不反抗,也沒任何表示,整一個就跟死人一樣,讓夜帝越來越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