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誠的認錯?”
顧攸抬起頭,原本好奇純真的目光,冷淡中還有一絲懷疑和仇視。
“是。”
我無視了她語氣裏的些許諷刺和懷疑,用真摯的眼神與她對視。
顧攸縮了縮身子,想來是對我有一定的心理陰影了,但馬上就倔強的盯著我。
幾秒種後。
“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
聽到這句話,我鬆了口氣,雖然是質疑,但隻要肯鬆口,說明她已經有考慮過我態度的真實性了。
隨即又苦惱起來,一個借酒撒瘋,對妹子口出不遜,還毛手毛腳的男人,轉眼就告訴別人他認真的悔過了,怎麼聽怎麼假。
要怎麼,才能讓顧攸相信我的誠意呢?
“我不知道。”
我老老實實的說道。
“不知道?”
顧攸嘴角泛起一絲不像冷笑的冷笑,對她來說擺出這種表情勉強了吧?反而有點可愛的感覺。
“無論是胸口拍的啪啪響,還是把承諾做的再滿,都沒意義,我隻能說,你說我做,隻要你能原諒我,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我都會盡全力滿足你。”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這是唯一的證明方式,不然還能夠怎麼做?自殘?下跪?苦苦哀求?那真的成了所謂軟蛋了。
顧攸思考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安笙,然後又看了看我,突然伸出手,拿起桌上一個酒瓶。
我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你不是熱情天真善良的好妹子嗎?怎麼還要動手動腳,人設崩壞了啊?
顧攸沒有在乎她的形象或是我的想法,而我也沒有看到安笙先是驚訝,緊接著露出的玩兒味笑容。
和我想的一樣,顧攸抄起酒瓶,還故意拿在手裏顛了顛,那厚實的玻璃瓶看上去十分結實,要是選對了位置,猛的砸下去,即便是顧攸這種軟妹子,也足夠直接把一個壯漢放倒,甚至打成腦震蕩。
她對著我咧了咧嘴,眼睛不再冷漠,努力的放出凶光,想要表現出“超凶”的姿態,軟萌的樣子給不了人超凶的感覺,但是手裏持有“凶器”那就不一樣了。
我咽了咽口水,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流下來。
這是玩兒真的啊?
捏緊了拳頭,我克製住自己本能想要反抗或者喊停的衝動,做了那樣的事,哪怕在很多人眼裏或許不值得做到這一步,但若是顧攸是自己的女朋友,我可能做的比這個過火十倍。
打進醫院也在正常範疇,隻是拿瓶子開個瓢而已,不算什麼……大概。
“別打臉。”
我有點哆嗦的哭喪著說道。
我現在可是全靠這張臉吃飯,要是破了相,能治好還好說,憑我和韓媛清的關係,也就是挨一頓臭罵和處罰,沒得治,那飯碗肯定保不住了。
“噗……我會注意的。”
漂亮妹子就是漂亮妹子,顧攸看到我的表現,差點破功笑出來,我該佩服她是樂天派嗎?還是我實在太搞笑,此景此景之下,居然還能樂嗬,雖然馬上收斂了,但那好不容易塑造的一丁點可怕的形象已經崩塌了。
“你說過,懲罰是樂於接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