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承肆終於冷靜下來。
“‘遇’的老板也不是本地人,但是據說在這裏很吃得開,背景挺神秘的,不知道做什麼起家,對emolly根本就不像是老板對員工的那種,怎麼說呢?愛護?”回去的路上,劉總說道。
“他們是情人關係?”
“據說很親密,但是好像不是情人關係,親密卻不親熱。”
劉總回憶著回答陸承肆的問題,並沒有意識到問話的男人,聲音已經冷的掉冰渣了。
跟劉總分開之後,他回到房間裏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了封熠。
大晚上的把人給吵醒了一點兒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直接說道,“我找到她了,在d市這裏,有沒有能用的人,給我一些。”
“什麼?什麼她?你找到誰了?臥槽我這是接的陸承肆的電話嗎?”
電話那邊的人表示很懷疑。
“夏以茉,我找到夏以茉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想直接擄人。”
那端睡著覺的男人聽到夏以茉三個字,瞬間就清醒了五分,“什麼?你說你找到夏以茉了?”
“對,找到了,該死的女人,終於被我找到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爺爺知道這個消息,可是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淩晨了他便收起了手機,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幾年來,老爺子因為夏以茉的失蹤,憂心傷神,?身體大不如從前了,本來睡眠就不好,如果這個時間打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老爺子一定會激動的睡不著覺,何止是睡不著覺啊,說不定還會直接飛過來這邊。
想到會有這種情況,陸承肆就不由得失笑。
這麼多年來,他對夏以茉的生死已經快變成一種可怕的執念。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情緒。
他隻知道,這一切都開始不受他的控製了……
這個時候,封熠又打電話給他了,給了他個當地朋友的聯係方式,讓他們直接聯係,說陸承肆想要多少人,到時候就有多少人。
打完了電話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
他處於一個興奮的狀態,一時間難以入睡。
可是完全不知道已經被視為獵物,並對她投下了天羅地網的夏以茉正在阿鬼家睡的香甜。
隻是在天快亮的時候,做了個許久都沒有做的噩夢,將她從甜甜的美夢中驚醒。
夢裏,她又夢到了自己那個不曾謀麵的孩子,還有最疼愛她的爸爸。
以茉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著,一時間還不能從夢中緩過情緒來。
她的房間被布置的很溫馨,是由粉色跟粉藍色裝飾的,夢幻的像是公主的房間,這一切的布置都是梁嬸跟周湛一起商量決定的。
以茉覺得自己不幸卻又幸運,沒有了爸爸,沒有了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活著有什麼意義,可是這些跟她沒有關係的陌生人,卻給了她不曾想到過的溫暖。
她的重生,可以說是鬼叔還有周湛給予的,他們把她寵成了小公主,而她成了他們的精神寄托。
梁嬸因為失去女兒精神不正常,她補充她女兒的位置,讓她跟鬼叔的日子更充實了,周湛是個小混混,他說他有個妹妹後來不見了,所以求她當他妹妹,讓他能重新振作起來,走上正途。
周湛的這個說辭有些牽強,可是他希望她能好好的活著的期望是真摯的。
她就是這樣被他們像是爸爸那樣期盼,疼惜的眼神一次次從鬼門關給拽回來。
從那天她之後,她就被他們細心嗬護著,那份情感,衝淡了她心中的傷痛,讓那道深深的疤痕慢慢結痂。
被噩夢驚醒之後,以茉就再也睡不著了,天已蒙蒙亮了,於是她索性就從床上起來了,也不洗臉,隻把亂糟糟的頭發隨意的攏了攏,換上衣服就輕手輕腳的出門去了。
自以為沒有驚醒家裏兩位老人的以茉,在推著機車出了門之後,跳上去,一溜煙兒的就把炫酷的重機開走了。
清晨的路上沒有什麼車輛,更沒有行人,她像是一匹脫了僵的野馬,開著機車在馬路上飛馳,轟隆隆的重機車特有的聲響,刺激著她大腦裏的不安分細胞,讓她更瘋狂的把車往海邊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