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兩個字,像是一把鋒利的劍一樣,從她的心裏鑽出來,就回不去了。

來吧,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她不會再躲避,也不會在隱忍。

爸爸的仇,孩子的仇,還有自己的仇,她會一一報複回來,不然太對不起自己能夠重新活過來了!

周湛這幾天的事情特別多,所以晚上的演出,是以茉自己開著機車早早的去了會館的,臨出門前梁嬸說會等她回來,給她熬了百合銀耳羹潤肺去火。

一如往常的,以茉在化妝室裏換好了衣服就先在舞台上練習,等著晚上的演出。

演藝廳在沒有對外開放的時候,自然是被保鏢層層把守著,任何人都進不來的。

以茉沉浸在舞蹈中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腦子裏隻有她的舞步還有音樂。

會館外麵的黑色奔馳車裏麵,陸承肆的眸子深邃的如同這座城市的夜空,與他同坐在一輛車裏這個區域的警隊隊長感覺到了來自於男人的極低氣壓。

“陸少,放心吧,隻要您沒有認錯人,咱們一定會幫您把人帶出去的。”

不遠處的幾輛轎車,越野車裏,坐著的都是便衣警察,也是陸承肆找封熠聯係的幫手,幫忙來光明正大的把人擄走。

這是他跟封熠商量的結果,隻能先把人帶走,再做其他的打算。

大廳內。

夏以茉一眼就看到了那帶著一身肅殺之氣,向著自己帶著怒意而來的男人。

手裏提著的裙擺,一下子從手中滑落,她不敢相信,他竟這麼快就找來了。

“所有人從這邊出去,警方例行檢查,走廊裏麵,男左女右……”

警察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以茉神色慌亂的看著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的男人,下意識的她轉身就要跑。

啊……

身體突然被騰空,她下意識的就慌亂的大叫。

可嘴巴長得很大,喉嚨裏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僵硬的被迫趴在男人的肩上,恐懼又無助的瞪大了眼睛。

沒有穿著警服,卻自稱警察的人,被會館的保鏢攔住了,觀眾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亂吵亂鬧起來。

場麵一度失控。

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又冒出來了大批的警察,穿著警服的警察,那些便衣也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讓那些保鏢們不得不放棄抵抗,配合警察口中所謂的檢查。

王隊長一身警服的走過來就看到了陪同前來的那位陸大爺把人家姑娘抗在了肩上。

頓時給雷的不輕。

這裏的觀眾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人了,這麼大張旗鼓的搶人,未免太打臉了,傳出去,他們不好做人啊。

“你,把人放下,身份證拿出來。”

王隊長怒聲的說著,一邊對陸承肆眨眼睛暗示。

這個時候,已經有保鏢過來跟他搶人了。

雙方正在僵持中,被警方的人把保鏢給攔下了。

“警察同誌,這位姑娘隻是我們這裏的一個舞者,這人……”

“嚷嚷什麼,警察做事還需要你教嗎?”

王隊長舉著手裏的槍,厲聲道。

“你,聽到沒有,把人放下,拿身份證。”

王隊長的再一次厲聲,終於讓陸承肆把肩上的女人給放了下來。

以茉那雙瞪的圓圓的眼睛死死的看著,用同樣目光看著自己的男人。

三年的時間,這個男人除了比當初更冷了幾分,基本上沒有任何變化,一樣的那麼俊美奪目,一樣的那麼讓她恨!

恨不得手裏有把刀直接戳進這個男人的心裏,把那顆黑透了的心肝挖出來以慰籍爸爸跟寶寶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