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推開。
薄帆抱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從房間裏走出來,兩個人赤身裸|體。
看見安諾,薄帆愣住,懷裏的女人尖叫出聲,直往薄帆懷裏鑽。
“諾……諾諾,你、你……”
“我不是應該在出差嗎?怎麼回來了?”安諾抬眸,眸底一片猩紅,聲音打著顫。
“諾諾。”薄帆懷裏的女人,輕輕的出聲。
安諾轉過身,“離婚。”
薄帆身體一僵,“諾諾,你等我,我們談談。”
“明天九點半,民政局。”安諾沒接話,自顧自的說道,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薄帆懷裏的女人,薄葉葉,薄家的養女。
安諾衝進了樓梯間一路衝下樓,一腳踩空整個人摔了下去,尖銳的痛從腳踝的位置迅猛的竄到胸口。
安諾坐在地上,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腳,“不哭,沒什麼好哭的。”
是啊,有什麼可哭的,不就是被人強了,老公出軌嗎!有什麼可哭的。
安諾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強撐著起身,一瘸一拐的上了車子,利落的發動車子,她現在無家可歸。
娘家?
不能回去,安媽媽心髒不好受不了刺激,弟弟還小,她回去,隻能給他們增加負擔。
安諾把車子直接開到了民政局,停在停車場。
一直到黃昏日落。
停車場的保安過來查看,“小姐,下班了。”
“我明天趕第一個。”安諾說道。
保安看了看沒說什麼,這年頭瘋狂的姑娘太多,他習以為常。
安諾胃疼的厲害,她才想起自己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滴水未進,拿出手機想叫個外賣,卻發現手機沒電已經自動關機。
安諾打開車門,腳一著地幾乎疼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單手扶著車門才沒摔倒,腳踝的位置腫的厲害。
安諾深吸了兩口氣,壓製住想要流淚的衝動,這會她誰也找不到,也誰都不能找。
她緩步挪到路邊,攔車去了醫院,醫生給她處理了腳傷,又叮囑她好好休息。
安諾一一應聲,拿著藥離開。
腳踝的位置疼痛緩解了一些,她一抬頭,看見薄璟琛抱著一個不大的孩子急匆匆的進了醫院,他身邊跟著一個嬌小的女人,女人眸底滿是焦急,臉上還掛著淚,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安諾頓住腳步,心裏像炸開了一樣,疼的尖銳,前一晚還跟自己廝混,轉身就是一副好爸爸的模樣。
薄璟琛也看見她,隻是淡淡的一眼,接著快步離開。
安諾費了點力氣找回自己的意識,一瘸一拐的離開醫院,醫院的對麵有個小攤。
安諾走過去要了一碗混沌,大口的吃起來,碗裏的湯都沒剩下,胃裏是滿的心似乎也暖了點,她付了錢,在路邊等車,今晚,她準備在民政局的停車場過夜。
等她跟薄帆離婚之後,她會立刻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充滿肮髒記憶的城市。
出租車停穩,安諾正準備要開車門,手腕被人猛地鉗住。
安諾驚恐的回身,入目是薄璟琛的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