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蔣雲錚身著黑色風衣,款款而來,他帶著地動山搖的憤怒,甩手狠狠抽了陶挽星一巴掌。
他掐住她的脖頸,拎小雞似的將她懟到手術室門外冰冷的牆壁上。
“陶知月,你有什麼不滿盡管衝著我來!我媽已經被你害成植物人,你怎麼下得去手!?我告訴你,她若死了,你也絕對活不成!”
陶挽星被掐的不能呼吸,張著小嘴拚命求救,“不,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你下地獄去和閻王說吧!看他會不會相信你!”
蔣雲錚加重了手指尖的力道,恨不能就在這裏直接結束了陶挽星的命。
“雲錚,是我啊,雖然我們長得一樣,但是你真的看不出來嗎?我是挽星啊……”陶挽星艱難的吐出這一句話,她以為她已經麻木了,可是在麵對蔣雲錚的時候,眼淚還是忍不住的往下流,很沒出息的模樣。
她能感受到,蔣雲錚的手指有一瞬間的抽搐和猶豫。
不遠處的陶知月嚇的後背直接湧出冷汗,上前一步哭訴道:“知月!你上次把媽推下樓,雲錚看在我的麵子上已經放你一馬了,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居然用我們雙胞胎的身份來逃避責任,你想把我這個姐姐也拖下水是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因為太激動,說完話後便泣不成聲,柔弱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蔣雲錚將陶挽星扔到地上,長臂一身,便將一旁的陶知月攬入懷中,“挽星,別哭,我怎麼可能遷怒你呢,我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雲錚。”陶知月依偎進他的懷中。
癱軟到地上的陶挽星,一邊輕咳,一邊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冷眸漸縮。她不恨蔣雲錚,他不過是一時被蒙蔽了。
她隻是恨自己,恨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虐,會有陶知月這種陰險狡詐的妹妹。
陶知月斂下心虛,在蔣雲錚的懷中,以勝利者的傲慢姿態,對狼狽的陶挽星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仰起臉,便又是一副無辜的模樣,“雲錚,我們在醫院陪著媽吧,讓知月回去,我現在不想見到她。”
“好。”蔣雲錚伸手招呼來不遠處的保鏢,“把這個女人帶回去,關進地下室,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靠近她!”
“是!”
陶挽星沒有掙紮,就這麼被保鏢粗魯的帶走。
她走後不久,手術的大夫就出來了。
蔣雲錚和陶知月急忙上前,“趙醫生,我媽沒事吧?”
趙醫生摘下口罩,“沒事,情況已經穩定住了,蔣先生您不用擔心。老人家待會兒就會轉入VIP病房。”
“謝謝你了。”蔣雲錚鬆了一口老長的氣。
趙醫生道:“您應該感謝夫人,老人家是突發性惡性貧血,要不是夫人及時獻血,肯定會有生命危險。”
陶挽星是跟著急救醫生過來的,趙醫生自然而然地將她當成了蔣雲錚的妻子。
話落他便離開,獨留下蔣雲錚和陶知月麵麵相覷。
蔣家。
陶挽星被丟進了地下室。
十幾平米的小空間裏,堆滿了下人的雜物,陰暗潮濕。
她躲到角落裏,蜷縮成團,頭發順著臉頰垂落下來,盡顯狼狽。
被抽了那麼多血,又被打被掐的,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了,靠著牆壁,微弱的呼吸著,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地下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撞開,她瞬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