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瑞,陶挽星的心就跟掙紮了一樣疼,眸底有絲壓抑不住的瘋狂,“你看到她綁架小瑞,你為什麼不救他?蔣家的人你明明都認識!”
蔣雲溪無奈歎息,“我也想救,可你知道陶知月身邊有多少人嗎?她背後有一個很大的靠山!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本來想幫你通知我大哥的,結果你就出事了,我忙著救你,什麼都錯過了。”
陶挽星卸了口氣,捂著眉眼再次沒忍住哭了出來。
多少痛苦折磨她都能忍,唯獨小瑞。
她終究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兒子。
“我一定要把陶知月碎屍萬段。”她發誓一般的低聲說。
蔣雲溪見她放鬆了警惕,默默鬆了口氣,“放心吧,我幫你,一定讓你用陶挽星的身份風風光光的回到我大哥身邊,也算是對小瑞的補償。”
“別說了。”陶挽星立刻揚聲阻止她,“不要再提了,我……”
她忍不住哭,心裏難受的想死,小瑞二字成了她思想中的禁忌,一提起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直接趴在床頭吐了起來。
蔣雲溪嚇了一跳,一邊幫她捶背一邊呼叫來了醫生。
一係列檢查,注射了鎮定劑後,陶挽星終於睡著了。
門口,心理醫生說:“蔣少,陶小姐的心理問題有點嚴重,如果任由她這麼下去恐怕她的狀況會越來越嚴重。”
“你不就是心理醫生嗎?連你都治不好?”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太嚴重了,采用科學療法想痊愈短時間內肯定是不行的。”
蔣雲溪沒了耐心,“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話直說。”
“古人雲,心病還須心藥醫。陶小姐的所有心病都在孩子身上,最好的療傷方式就是讓她有個孩子。”
蔣雲溪把他那雙桃花眼瞪到無限大,“你說什麼呢?我和她有孩子,莉娜不得殺了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幫陶小姐收養一個,和她逝去的那個孩子差不多年紀大的孩子,寄托療法,或許可以在短時間內很有效的治療陶小姐的狀況。否則時間一長,她一定會精神崩潰。”
見他神遊沒說話,心理醫生非常有經驗的退了下去。
蔣雲溪撓了撓頭,愁的要死。
救個人還要這麼麻煩,還要收養孩子,煩死了!他用力踹了一腳旁邊的實木沙發腿,悶哼一聲,抱著腳疼的原地打轉。
蔣家。
大而華麗的書房,蔣雲錚手裏握著公司堆成山的文件,另一隻手握著一瓶威士忌,像喝白水一樣往自己的胃口裏灌。
福伯推門而入,走到他麵前,看著他頹廢的狀態滿是心疼,“先生,您振作一點。”
蔣雲錚推開文件,拄著太陽穴,讓自己的身體不要晃來晃去,“沒事福伯,我隻是晚上喝點,不然我睡不著。”
一閉眼睛,全是陶挽星和小瑞,不喝點酒他怕自己再崩潰了。
福伯歎息,“先生,您要振作起來啊,大仇還沒報呢,陶知月身後的大魚咱們得一起抓出來,不能再讓他興風作浪了。”
都是說的輕鬆,喪妻喪子,要他怎麼振作呢。
蔣雲錚揮了揮手,“別和我提陶知月,我現在恨不能立刻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