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女人還動不得,她對我們還有用,即便是為了夫人和少爺,您也要忍下去,繼續扮演好角色,和以前一樣,把她當成夫人。一旦失去這個誘餌再想找到突破口,就太難了。”
蔣雲錚當然知道,所以阿星出事這麼久了,陶知月隻是被禁足,吃喝住穿還是和以前一樣,她做的那些惡事也還沒有被公開。
若不是因為她還有用,她早就下十八層地獄了!
福伯繞過辦公桌走上前,將文件規整好,將蔣雲錚手裏的酒瓶子拿到了一遍,蒼老的手輕拍著他的後背給他安慰,“少爺,陶知月因為不滿您的禁足,非要見您一麵,鬧了一場自殺呢,您去看看她吧。”
“自殺?”蔣雲錚蒼涼一笑,“救回來了沒有?”
“她壓根也沒真的想死,已經救回來了。”
蔣雲錚打了個酒隔,滿身都是酒氣,“救回來好,不能讓她死的這麼容易。”
“先生,去看看她吧,總這麼晾著時間久了陶知月會起疑的。”停頓了良久,福伯還是搬出了陶挽星,“就當是為了夫人和小少爺,他們都在天上看著呢,等著您給他們報仇,抓到所有在背後策劃這場災難的人。”
福伯的話,使得蔣雲錚打了個激靈,猛地站起身。
因為腳下不穩,又狠狠坐了下去,天暈地轉。
“你說的沒錯,我要振作,我要給阿星報仇,我不能一直讓陶知月過著這麼享受的生活。”
這個家裏,敢這麼勸蔣雲錚的人,也就隻有福伯了。
蔣雲錚也果然聽進去了,起身直奔陶知月所在的房間。
下午的時候,陶知月吵鬧無用,便假裝撞牆自殺了。
本來也隻是想嚇唬嚇唬看守的人,沒想到因為用力過猛,撞出個輕微腦震蕩,醫生檢查完服藥後她就一直躺在床上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得周圍都是漆黑安靜,疲憊的睜開眼,就看到麵前坐著一個黑影。
她嗷的一聲尖叫,坐起身縮到牆角,“誰!滾出去!我告訴你,這裏可是蔣家!”
抓起枕頭便砸了過去。
蔣雲錚穩穩接住,冷眸漾著殺氣,居高臨下打量床尾的女人。
“為什麼自殺?事情還沒弄明白,就先心虛了嗎?”
黑暗中,陶知月的臉上充滿震驚。
“雲,雲錚嗎?”她想下床去開燈,卻被他堵在了床頭,她呆愣的僵在那,心裏有歡喜,也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雲錚,你喝酒了嗎?”
“回答我的問題。”
“你讓我回答什麼?我就是你的阿星啊,你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是不是知月又和你說了什麼?”
蔣雲錚直接撲了過來,帶著一身的酒氣,掐住陶知月的脖子用了極大的力氣,“她已經死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什麼?知月死了?”陶知月故意裝作不知的樣子,驚恐的扯住蔣雲錚的領帶,“她為什麼會死!?怎麼會這樣?所以你才直接帶我下的遊輪嗎?你懷疑是我殺了她?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她是我妹妹!”
這演技,這功力,蔣雲錚真想直接掐死她算了。
可福伯說的對,報仇要徹底,光是殺掉這一杆槍並沒有什麼用,他必須要知道陶知月的身後到底還有哪些人。
究竟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力量,讓她敢偷天換日,策劃車禍,策劃遊輪事件,卻讓他不費盡力氣都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