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瑞,陶挽星心頭的恨更濃了,上前又狠狠踢了陶知月一腳。
“這麼可愛的孩子,你怎麼就忍心?你怎麼下得去手!”她含著眼淚環顧了一圈,“蔣雲錚,你不是跟我說陶知月背後有人?是誰?我要看看是誰精心策劃了這麼一個局,把我們母子搞得陰陽相隔!”
“你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半年,朝夕相處,他對你那麼好,你當真一點都沒有懷疑嗎?”
陶挽星宛若雷劈,眼中的震驚是一波接著一波,慢慢的轉身盯著蔣雲錚,“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幕後的策劃是雲溪吧?”
“姐。”被弄醒的陶知月,揪住了陶挽星的褲腳,“求你,求你放過我,姐。”
“放過?”陶挽星冷冷一笑,“你動手打死小瑞的時候,可曾想過放過?你代替我的身份活在蔣雲錚身邊,對我各種虐待的時候,可曾想過放過?我們是親姐妹啊!”
一母同胞,她不知道陶知月怎麼可以做到這麼心狠。
蔣雲錚說:“我知道你不信,你若不想知道真相,我可以不把一切放到你麵前,這件事就止步於陶知月。但是你想回到蔣雲溪身邊,不可能的。我蔣雲錚這輩子,絕對不可能再放開你的手。你若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看證據,所有的證據都在福伯手裏。沒有提前捅出來,就是想誘他光明正大的出加拿大。”
陶挽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更願意相信她所知道的蔣雲溪。
她不能相信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救了她,帶她走出沼澤的恩人,便是她所有苦難的製造者。
她不能接受。
她轉身就要走,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阿星!”蔣雲錚疾步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抱起來,“阿星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可昏死過去的女人,毫無反應。
他起身就要走,被阿玄攔住,“總裁,陶知月怎麼處理啊?”
“送去華清樓。”
“是!”
阿玄這邊解決了一切,福伯那邊也是大功告成。
等到陶挽星醒過來的時候,豆豆依舊陪在她身邊,而蔣家烏雲密布的天空,早就放晴了。
蔣雲錚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將一切都坦白在陶挽星麵前,陶挽星也沒有追問。
蔣雲溪被逮捕,已經是最強有力的證據。
否則在加拿大那麼有影響力的人,是不可能隨便就被關押判刑的。
看著網上羅列出來的真真假假的新聞,陶挽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恨蔣雲溪。
他小時候所遭遇的一切,都是長輩帶來的。可他卻把這份恨意帶到了蔣雲錚身上,報複他擁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