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晚心頭一緊!
下一秒,卻被男人攏進了溫熱的懷抱中!
“你——”
站穩之後,她驚呼一聲,小臉頓時慘白一片。
因為溫夜安的另一隻手撐在台燈的碎片上,血跡斑斑……
你的手怎麼樣?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關心他的傷勢,可男人隻是無所謂地收回手,然後再次把她壓倒在床上,用冷漠的聲音質問,“跟我上床,你就這麼不情願?”
辛如晚一動不動,目光落在男人受了傷的手上。
“怎麼?比起我,你還是更喜歡婚前上過你的那些野男人?”溫夜安冷笑,再次帶著怒火挺了進來!
辛如晚一怔,然後默默地閉上眼,斂去了滿眼的淚花。
一翻雲雨。
溫夜安下身裹著一條浴巾從浴室內出來,坐在床頭,從鐵盒裏抽出一根香煙。
辛如晚靜靜的看著他,撐著酸軟的身子緩緩地坐起身,下床,拉開抽屜,熟絡的從櫃子裏拿出藥盒,倒出兩顆——
“吃了那麼久,有用嗎?”
男人冷聲諷刺。
辛如晚拿著水杯的手稍微一頓,臉上帶著一抹慘白,抿緊了嘴唇,片刻後又像是不痛不癢一樣,把藥連同所有委屈一塊咽進了肚裏。
翌日清晨,雙腿間傳來隱隱的酸痛,用餐時氛圍尤其凝重。
“夜安。”
在溫夜安用完餐之後果斷利落的要出門時,懷著心事重重的辛如晚及時站起身叫住了他。
“說。”男人漫不經心,臉色冰冷,修長的手指扣上西裝外套的紐扣,也不回頭看她一眼。
而那手掌心明顯有一道淺淺的傷痕。
辛如晚心下一顫,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公司的事情已經跟助理交接妥善,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理由。”他略微一頓,聲音凜冽。
辛如晚咬唇,“我想去探監。”
她已經有些日子沒去監獄裏探望父親了。
“昨晚夢見爸爸在裏麵過得不好,我不放心。再加上——”
“死不了。”
溫夜安冰冷的打斷她的解釋。
再加上,今天是父親五十歲大壽。話沒有說完,三個字就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都瞞著我做了些什麼。想找到誣陷證據還你父親清白?”溫夜安突地不屑的冷哼一聲,“有這能耐,不如親口問問那個老東西當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辛如晚猛地抬眼,與那雙幽深無底的眸子對視,毅然否認:“不。我爸不可能貪汙!”
“一個走投無路連親生女兒都舍得賣出去的廢物,還有什麼不可能做?”
心如刀絞。
辛如晚在極力把眼淚往腹腔中憋。
他說得沒錯,當年公司瀕臨破產之際,為了保住辛氏的根基,隻能得到溫家的長期穩定支持。父親嚐試過千萬種辦法都沒有作用,隻能通過兩家聯姻。
因此,兩年前,她是跪著求著嫁進溫家大門的……而溫夜安,也為了擴大企業以低價收購了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