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闕高台處,軒轅淩天輕輕走下台階,如雲的袍角恍若白雪蔓延傾下。
從行宮回到中央府的府邸之後,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
雖然心裏怒氣未消,但此時他思量更多的卻是另一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隻要是和女人接觸過,他輕則也要病上個三天三夜。
可是這次卻例外,不出兩個時辰身體就恢複了過來。
無數宮燈漸次亮起,宮闈中的簾幕將軒轅淩天籠罩起來。
外麵跪伏的仆傭們,更深地俯下身子去。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足可從他的身形輪廓感受到那種強大的氣場。
一雙如玉般潔白修長的手,正熟練的翻弄著一塊碩大古老的羅盤。
男人鳳眸狹長,水眸靈動而匿有精光。
一柄金色的權杖高高的憑空升起,然後準確投影在羅盤的刻度上。
時間仿佛在黃金羅盤上遊走,轉速飛快,非肉眼所能捕捉。
“啪”權杖垂直在羅盤的中心點,卦象顯現而出。
軒轅淩天筆直的站著,仿佛卦象的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果然是她!珈蘭國王的女兒!”
幽狹的眼底蕩開濃濃的殺氣,平靜的簾幕突然被人打開,趙曠被嚇了一跳。
“備馬!我要親自去活捉那名女子。”
軒轅淩天氣勢駭人。
趙曠心口重重的一沉,剛才他主子還要刮了那細作,現在卻說要親自去活捉。不過想來也是,令人琢磨不透,才是他主子真正的行事風格。
不過怕就怕,細作會早被士兵們挫骨揚灰了去。
趙曠料想的場景和實際發生的也相差無幾。
蚩謠被人擄上了馬,本以為是有人來救她的,結果卻是要到有水源的地方剮了她,那種心情簡直比直接殺了她還要難受。
任她使出渾身的解數,無論是威逼還是色誘,身後那壯如一堵牆的男人,簡直就像是塊木頭,根本一點也不為所動。
蚩謠心裏默默想到軒轅淩天,兩人禁欲氣質簡直如出一轍。
就在她被人帶到了有水源的地界之後,刀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蚩謠終於意識到,如果再不想出一個開脫的辦法,她小命真的要玩完。
“大哥……聽我說……我其實……”
關鍵時刻,她也是會害怕的,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結巴了起來。
“少廢話!受死!”
壯男說話就要抹了她的脖子。
“等等!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國師的陪侍!”
“大膽,你還敢汙蔑國師!”壯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現在是在往全國敬仰的人身上潑髒水。
“我可是他的侍妾!你也不想你家國師每個夜晚都交給手吧?”
珈蘭國一向民風開放,這種汙力十足的話在蚩謠看來根本微不足道。
然而對於保守的曠箴國人民就大不相同了,簡直是堪稱不知廉恥至極。
“你!還敢說!”壯男眼珠子快要瞪飛出去了,眼看就要動手。
“啪!”
從遠處飛過來一顆內力極深的石塊猛地打在壯男手裏的利刃上,直接打出了個闕口。
壯男嚇得立即匍匐在地上,開始恭敬的跪拜起來。
蚩謠一愣,嚇出了一腦袋的冷汗。
不過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
她迅速起身,縱身跳到馬上,雙腿一用力,玩命的禦馬狂奔。
隻是還沒跑出幾步,那匹馬兒就聽到了一個來自自家主人的口哨,掉頭跑回去了。
蚩謠兀然吞了吞口水,找準時機準備跳馬,卻不想馬屁股忽然一沉,有人落座在了她的身後,用力的拉住了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