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跟在身後的小道士看到這一幕,都已經哈哈笑到直不起腰來。
軒雪幹著急,一邊蹦跳去夠他那一團假發,一邊罵,“你們幾個小道士,袖手旁觀看著我取笑,也不過來幫忙。”
那幾個人一邊笑著一邊跑過去,一邊也去幫忙。
慕雨謠看著也好笑,一團圓乎乎的黑色發髻,安安穩穩的,夾在了兩根樹杈之間,似乎得意洋洋的看著軒雪,好像故意跟她作對似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那一團假發取了下來。兩個小道士重新把這一團黑發髻,別在了軒雪的頭上,同時又加固了兩個發夾,把她疼得哎喲哎喲直叫喚。
慕雨謠看著她這副樣子是既心疼,又好笑,“這位道友,請問你的頭皮疼嗎?”
她狠狠的瞪了慕雨謠一眼,“老娘我現在才發現,做道士,真特麼難。”
“道家勝地,你竟然爆粗口!”
軒雪不回話,現在是一肚子氣不順。
倆人跟著兩個小道士來到了大殿門口,看到了侍經的道長。
昨天軒紹交代她們來做侍經道長的助理。
侍經道長看到慕雨謠馬上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恭迎二位。”
看見軒雪手裏的卷軸,他又立即吩咐,“快把冥王壽辰圖掛上去。”
軒雪似乎有點不情願,隻能低聲嘮叨兩句,“窯姐,要是讓他們看出來不對了,咱們兩個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不會的,快去幹活吧!”
兩人做賊心虛,紛紛壓低了聲音。
慕雨謠又問侍經道長,“那我呢?我做點什麼?”
“等一下就拿著我們事先準備好的鮮花,你站在大殿之上就可以了。”
“我隻需要站著嗎?”慕雨謠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工作也太輕鬆了。
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正是。”
侍經道長讓軒雪把畫交給他就可以了,但軒雪哪肯,說什麼也要自己去掛。
道長見執拗不過,抬手指了指大殿旁邊的空牆上,“就掛在那裏。”
慕雨謠實在不放心,便跟著他一塊兒去掛那幅畫。
結果在軒雪打開那幅畫的一瞬間,慕雨謠差點氣的吐血。
冥王的腦袋已經完完全全的被軒雪畫成了個豬頭。
“軒雪,你是在開玩笑嗎?待會兒所有人都看出不對,你猜會怎麼樣?”
“不好看嗎?我覺得我畫的不錯。”她居然還對自己的畫作很滿意。
慕雨謠滿臉黑線,不知道軒雪的自信從哪兒來。
大概五點半,一切準備就緒,一眾道士排著隊走進了大殿裏。
慕雨謠和軒雪分別站在不同的法壇旁邊。
兩側分列醮壇執事,其中低位最高的是高功,他位居各執事之首。
一般都是住持道長。要道德內充,威儀外備,天人歸向,鬼神具瞻才能勝任。
高功宣布祝將科儀,也就是先進行恭迎神真登臨壇場。
沒有開眼的人一般認為這一步做法隻是象征性的,但是今天在高功宣布完祝將科儀之後,軒紹突然駕臨那一刻,慕雨謠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刷新了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