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姐姐,你還好嗎?”
“還不錯。”雲止雨故作淡定道。
“嗬嗬嗬。”童淺諾捂嘴一笑,似是不信:“被關在這種地方,姐姐怎麼會好,我本也以為那葉長歌是個好姑娘,卻沒想到,她居然汙蔑姐姐,都怪我,信錯好人,您放心,我一定會想法子救你。”
她說得動人,提著一個木質食盒過來,打開一看,則是幾盤肉片和一壺酒。
童淺諾將東西給了獄卒,開了牢門放在雲止雨腳下。
一頓飽飯也沒吃過的雲止雨見到了這些飯菜,卻是並未露出半點悅色。
“我聽說你和葉家走得很近,你一邊又想得到六眼婆婆她們的信任,恐怕,你的心思並不單純吧,你到底要做什麼?”
童淺諾露出一絲詭異的意,淡然得看著雲止雨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你答應我的事,做不到,何必說這些,反正你也已經出不去了。”
“血染穀已經將我放棄,我如何幫你?你若是能救我出去,也許我還能幫你聯係上穀主。”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說要幫我?”童淺諾不明白她是出自真心,還是太過愚蠢。
“你之前和我說,你不想嫁給茗王,我相信,但是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為葉長歌的算計,你真的不幫我嗎?”
“我都承認了我和葉家的關係,你還信我?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童淺諾微微搖了搖頭,她做慫恿葉長歌誣陷郭溪兒,隻是想借郭溪兒之手除掉葉長歌,從而打壓葉家,如此一來,茗王的勢力也能有所減少。
沒想到啊,血染穀利用的這個人,真是一個廢物,連葉長歌都對付不了,現在血染穀將她放棄,她童淺諾還不如靠自己呢。
“你可以認為我天真,你不幫我便罷,我自有法子出生天。”雲止雨胸有成竹道。
“好吧,我去盯著葉長歌那邊,你如果有本事,我便也願意順水推舟。”
童淺諾輕飄飄得應下,便離開了。
看這樣子也並沒有要幫雲止雨擺脫嫌疑的意思。
曾以為所有人都會幫她,可在她危難的時候誰也沒有站出來,鬼麵也沒有了蹤影,六眼婆婆那兒就更不用說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現在唯一能想到的,隻有禦久昕,她救過他,也許他為了救命之恩,能幫她洗脫嫌疑也說不定。
不過要想傳信,也隻好……
看著桌邊大口喝酒的獄卒頭目和一幫手下正在說話,雲止雨假裝口渴得舔了舔嘴唇。
“那幾位大人,能不能賞我一點酒喝啊?”
獄卒頭目居蠻昨日被這個女人一頓辱罵,正在氣頭上,於是他端著碗走到雲止雨麵前,將酒水放到她眼下。
“想喝?求大爺我,大爺就給你喝怎麼樣?”
手底下一幫獄卒開始打趣:“不如讓這小妞陪我們哥幾個喝酒算了。”
雲止雨委屈得將細手捂在鼻下:“大人您行行好,我不過是個弱女子,這幾日的折騰讓奴家身子骨都受不了了,送來的髒水叫人怎麼下得去口嘛,求你了大人,您要是給我喝一口酒,我什麼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