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收到居蠻屍身之後一直派人打聽郭溪兒的下落,得知她已回到王府,便派人到王府去鬧,東門勳想將人抓來審問,人卻已出了府,半日不曾回。
鬼麵的消息靈通,讓雲止雨提前做了準備,她才尋個理由避了過去。
穿過一個小巷,徑直抵達童府門外,雲止雨和鬼麵在門外等候,卻是吃了閉門羹。
童府的小廝吊著嗓子道:“大小姐今日不在,還請貴人打道回府吧。”
都這個時候了,童淺諾怎麼會還未回來?還是根本就不想見她。
鬼麵抱著佩劍,想了很久也想不通雲止雨為何要來尋她,還一直等在這兒。
“之前那個下藥的獄卒已經失蹤了,定是被滅了口,居蠻一事該如何是好?”他為了追查下毒者的下落,也是殫精竭慮,如果這事被居家咬定是雲止雨做的,恐怕她又得去地牢裏溜達了。
“鬼麵大人向來聰明絕頂,難道不知該如何處理?”雲止雨微笑著坐到門邊的石獅子台上,拍了拍灰塵示意鬼麵也坐下。
鬼麵靠到獅子頭上,無可奈何道:“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今日是居蠻的頭七,居家一定會去王府抓人,找不到下毒的人,隻能來見見我那個好妹妹。”
“你覺得她會幫你?”鬼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童淺諾和雲止的關係又不是很好,憑什麼別人會幫她啊,而且這可是殺人之罪。
雲止雨無奈得聳了聳肩:“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如果連你都不相信我的能力,那我們還如何達成一致。”
不一會,童府的大門終於被緩緩打開,一身紅衣的童淺諾被下人攙扶著走了出來,一副弱不禁風的小女兒姿態。
雲止雨走上前去行禮:“童小姐別來無恙。”
“喲,是郭姐姐,實在是對不住,因茗王殿下邀我蹴鞠,不小心摔傷了腿,所以來遲,還請姐姐見諒。”童淺諾溫柔一笑,朝雲止雨招手。
到了已無旁人的大廳之中,童淺諾腳下生風很快就將雲止雨製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她就像全然變了一個人,方才的溫婉模樣變成了強大和自信。
一把折扇正貼在雲止雨的脖子上。
那折扇隔開了一點距離,伸出幾根細長的鐵針來,讓童淺諾沒有想到的是,雲止雨神色如常,竟然沒有半點驚惶。
“不錯啊,和一般的大家閨秀果然不一樣。”
“彼此彼此。”雲止雨將那折扇捏開,望著童淺諾的眼睛:“這針上不會有毒吧?”
“平日藏毒,今日試你無毒,你應該知道,我想殺你,實在是輕而易舉。”童淺諾的話意味深長。
“是嗎?你應該會有很多機會,比如,毒殺居蠻的時候。”
雲止雨還真佩服她,說什麼腿摔傷了,現在倒沒有半點痕跡,這苦肉計是演給誰看的?
“哈哈哈。”童淺諾用長袖捂著半張臉,那目光依然是那樣清澈無暇,連笑意中也猶如雪中微光。
“你怎麼知道,是我殺了他?”
“因為居蠻一死,我便做實了罪名,你又可以將我玩得團團轉了,你籠絡葉長歌,又籠絡我,讓我和她鬥得你死我活,你便坐享漁翁之利,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並不是有多抵觸茗王吧,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