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月河被納入後宮(1 / 2)

冬日的第一場雪落下了,就像當年盛國滅亡時一樣,大雪紛飛將天地凍結,霜雪來的更早了。

賞雪之宴沒有持續太久便在平靜中結束了。

司馬錦瑟在紅梅樹中,一身素雅長裙,在點點紅梅中格外紮眼。

一位清俊的公子拿著花籃,用剪刀剪下幾朵紅梅。

司馬錦瑟從未見過如此絕世公子,按耐不住心弦躁動,她緩緩走去,又羞澀得藏在一顆梅樹後。

男子溫和地笑了,是哪家的姑娘來這裏賞梅?見到他又躲了起來,竟然用小雀兒一般的警惕性打量著他。

“這位姑娘,我都已經看見你了,不必在躲藏了,這裏沒有外人。”

“公子……”司馬錦瑟見他一身朱砂色的皮膚,男子極少穿的這般明豔,他倒特別,哪怕一身紅衣,也依然俊美無雙。

“你也是來參加賞雪宴的嗎?”

“嗯,我在給太子殿下做梅花酥,姑娘喜歡梅花做的點心嗎?要不待會做好了,姑娘也拿一些去嚐嚐。”

司馬錦瑟從未與同齡男子說過話頓時臉頰浮上一片紅雲。

“多謝公子好意,我是在這裏等人的。”

她等的,自然是當今陛下。

“那我就先走了,有緣再見。”紅衣公子謙虛有禮,獨自走出了梅林,卻見不遠處有人在看他。

許久不見,雲止雨都快認不出他了,月河公子。

他不在像個女子一樣塗上厚厚的妝粉,而是與尋常男子一般,朝氣蓬勃,毫無修飾。

或許,有那麼一刻,雲止雨懷疑過,而當他說出一句話後,她便決定了一切。

他笑著說:“帶著假麵示人,會不會很累?”

竟是一眼看穿了她。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的臉部有些僵硬,眼眶有一絲微小的線,一般人察覺不出,不是易容又是什麼?不過你放心,我和你無冤無仇,我不會戳穿你。”

在雲止雨的記憶裏,不僅擅長易容,又聰明而善良的,隻有那個人了。

她或者,能夠嚐試著去麵對一次。

“雲子琪!雲子琪……”

似乎隻是一個眼神,又或許是急切的呼喚,能行駛千山萬水的,是他們對彼此的熟悉感和靈魂交彙。

如果這世上有兩個人最懂雲止雨,除了娘親,就隻有他了。

月河公子,不,雲子琪,在他的記憶中,最疼愛他的阿雨姐姐已經死了,而他麵前的這個,又是誰呢?

“你剛才叫我什麼?”

“雲子琪,子琪,多年不見,忘記了你的模樣,可是你的性格和聲音我不會忘的,本以為此生難在相見,能在見到你,我實在太過高興……”

月河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女子一會笑,一會又哭,可能是見不得女子哭,他也跟著落下淚來。

或許是眼前的女子哭得傷心,他得陪陪她心裏才會好受。

“除了阿雨姐姐,沒有人會在意我,也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你不要和我開玩笑,阿雨姐姐早就死了……”

“不,我還活著,我就在你麵前。”

雲止雨正要往前踏出那一步,卻被一個沙啞的聲音硬生生得打斷。

“你這個死太監,朕本不愛來這裏的,是你說有美人在這裏練舞,朕才折回來的,不過美人練舞沒見到,倒見到了美男落淚,哈哈哈。”

著龍袍的帝王對著身邊的貼身太監一聲歡笑,讓雲止雨一陣戰栗,東門蕎會來這裏,想必司馬易花了心思,不過早在司馬錦瑟出門前,已經用了雲止雨送來的妝粉,那妝粉裏有特殊藥物,估計這會就發作了。

雲止雨承認自己很卑鄙,但是她別無選擇。

兩人連忙跪下,異口同聲道:“奴才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金安。”

東門勳目光一直在月河身上遊離,一旁的雲止雨見狀,心裏隱約不安。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在這裏哭?是不是你身邊這個女人惹你傷心了,告訴朕,朕罰她!”

“奴才叫月河,是太子府上的門客,奴才多謝陛下關心,奴才隻是偶遇故人,一時情難自控罷了,讓陛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