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的東門勳,在朝堂上變得遊刃有餘,臣子們說他年少有為,卻在謀略和政治方麵,比人差了許多。
他起先不信,卻疑惑那人是誰。
借這次生辰宴,他請了父皇旨意在宮中舉辦。
陳希文因陳家一事,整日惴惴不安,見安遠不在,便著急尋問下人:“遠兒呢?”
“小公子他……”下人吞吞嗚嗚回稟道。
陳希文甩了臉色,跑去院子裏。
“遠兒——遠兒——”
“他在這兒呢。”雲止雨抱著不到一歲的安遠,與陳希文隔著一段距離,猶如慈母般逗弄著孩子,安遠長大了些,也沒那麼黏人了,所以他被雲止雨這樣抱著也沒有哭鬧。
陳希文眉毛一橫,像是被人搶人心愛之物般飛奔而來:“你把安遠還給我!”
雲止雨一轉身,讓陳希文撲了個空。
“你們陳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還是交給我的好,至於你嘛,之前是本宮事忙,沒功夫管你,現在你必須給本宮滾出主殿,這是本宮的地方!你要是敢不從,本宮就將你趕回你那待罪的娘家!到時候,你的日子可沒這麼舒坦了。”
雲止雨從不以嚴厲待人,興許是因為被東門勳禁足,就騰出了功夫來治一治這後院風氣,總不能讓一介側妃爬到她頭上!
“好啊!寧溪兒,你以為我還是當初的那個陳側妃麼?”陳希文高抬著下巴,也不在去搶孩子,而是給下人使臉色,拿出一個物件來。
揭開外層的黃布,是精致的匣子。
正是並蓮長公主陵墓的那個匣子,禦久昕應該已經交給朝廷,為何會在她這裏?
“這裏麵的粉末還有殘留,我已經藏好了,保證你找不出來~我也知道這種東西很難提煉,父親和我說過,這種東西給血空吸食後,可以操控人的心智,要是你把我逼急了,我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大不了我不要這條命了,寧溪兒啊寧溪兒,你太小看我了。”
她的意思並不明顯,一切都是未知數,偏偏是她這種沒什麼掛念的,做起事來才更瘋狂。
“你這樣做,有想過太子殿下嗎?”雲止雨聽到她掌握了毒蟲的秘密,心裏衍生出些許不安,臉上的表情越是自然,她越是害怕。
是,她是怕的,如果這種毒蟲持續繁衍,這天下會變成地獄。
“哈哈哈,太子妃娘娘,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別以為你是太子妃,我就會怕了你,好戲,還在後頭呢!”
陳希文定是將匣子掉了包,而毒粉肯定是不會交出,雲止雨現在還不能明目張膽與她衝突,此事還得日後在算。
陳希文很快搬出了主殿,表麵妥了協,實際還不知要幹什麼。
安遠見“娘親”沒有抱他,大哭起來。
“娘……”
“她不是你娘,我們去找爹爹好不好?”雲止雨哄了哄安遠,可這孩子還是在哭。
宴會開始了。
禦花園中,群臣帶著賀禮前來。
東門勳忙著招呼大家,一個幾歲的孩子抱著一盒東西,一身盛裝,端著一些莊重,活像個小大人。
“四皇叔,這是誌兒送你的賀禮,祝四皇叔福壽安康。”東門以誌將賀禮放到東門勳手上。
東門蕎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心思真是巧,知道他喜歡畫,他就用孔雀翎線製成山河壽圖。
彩色的光芒裏,那圖畫十分精細。
“以誌,這是哪個繡娘繡的,實在太好看了,難不成,是以誌親自繡的?”
東門以誌笑著搖頭:“四皇叔真是打趣,以誌隻有七歲,如何有這般精良的繡工?不過底圖是以誌畫的,這是京城第一繡娘玉巧的手藝,四皇叔要見一見嗎?”